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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怀南那里耽搁的一个月,她未尝没有找个地方逃避疗伤的自私打算。
可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人也总得朝前看,向前迈步。
这么长时间,相乐生都没有联系过她,想来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刚好,白凝也不愿意再给予他哪怕一丁点的信任。
夫妻的缘分,到今天为止,算是尽了。
至于这件事闹开后,傅岚那边的反应和数不清的流言蜚语……
白凝暂时不想去考虑。
以她对相乐生的了解,相乐生只怕比她还要头疼。
他没有立刻同意离婚,想来不是因为什么眷恋不舍,主要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吧。
所以,侥幸的话,或许能瞒到过完年呢。
先开开心心过个新年吧。
白凝打了辆出租车,贯穿整个不算繁华的城市,经过乡镇村庄,最终开上崎岖不平的山路。
车上的自动计费器已经跳到150,司机看了眼目的地,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远,不由咂舌:“姑娘,你跑那么偏的地方干什么?”
白凝眨了眨眼,微笑道:“去看我爸爸。
”
今年下半年的时候,白礼怀被调到这边的驻地指导工作。
一个不敢在家过年的女儿,一个不想回家遭罪的父亲,恰好相依为命。
临近中午时分,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
崇山峻岭之间,矗立着壁垒森严的军区建筑,高高的旗杆上挂着面崭新的五星红旗,大门两侧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士兵,穿着统一的军绿色制服,身姿如松,一股肃杀规整之气扑面而来。
白凝下了车,拉着橙色的行李箱,优雅端庄地从道路中央走了过去。
正在门岗处做登记,前面走过来一位中年男人,肩膀上挂着两颗星。
那男人看了白凝一眼,偏过头去,过了两秒又觉不对,再度看了过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