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在他脑海里一直只是个抽象的代称,是个碍眼的存在,他腹诽过,恶意地揣测过,轻蔑过,却从没真正当回事。
这会儿,抽象开始具象,情形便变得不同。
意识到自己和白凝的事情已经暴露,他如临大敌,声音紧绷:“你想干什么?”
脑补出一出妻子偷情被老公发现、愤怒地咆哮、唾骂乃至殴打的激烈戏码,梁佐慌张地想保护白凝:“你不要为难她!是我强迫她的!我……是我……用手段得到了她,然后逼迫她跟我在一起的!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
正小口啜饮热牛奶的白凝闻言挑了挑眉。
年轻人就是稚嫩,相乐生还没说什么,他便把自己兜了个底儿掉。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梁佐会这么爽快地承认所有过错,把她完全撇清。
真好,真乖。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夸赞他。
从对方嘴里佐证了白凝的说辞,相乐生越发怒不可遏。
他脸上不显,甚至还揉了揉白凝的头发以示安慰,声音平稳到毫无异样:“你在绿野小区门口是吗?车牌号是多少?等我一下。
”
梁佐的表情也出现空白。
等什么?
白凝的老公要出来和他谈谈吗?
谈什么?
对方的态度太冷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如果他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一定提把砍刀杀上门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方这么淡定从容,会不会是因为……他和白凝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那么,他是要和自己谈条件的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了上位的可能性?
想通此节,梁佐不但不慌,反而有些窃喜。
他果断报上车牌号,十分具有男子气概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在这里等你。
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别拿女人撒气。
如果你愿意退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全都答应你。
”
他又隔空对白凝喊话:“白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别怕他,我马上就来救你,你别哭,我会对你负责的!我……”
“嘟”通话被掐断。
相乐生将手机还给白凝,想要发火,又怕白凝多想,勉强忍住,俊脸有些扭曲:“呵~还挺痴情……”
不过,白凝确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能力。
白凝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小腹上蹭了蹭,十分依恋:“你跟一个神经病吃什么醋?快别提他了,我……我……”她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睛,又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