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推着装得满满的购物车往结账处走,继续刚才的话题:“确实不太合适,只是二哥说得恳切,我也不太好驳他面子,所以有些为难……”
白凝想了想,善解人意地道:“要不然,我去找李叔叔说说情吧,跟他说是我的朋友想接活,你装不知道就行。
”
李承铭这阵子屡次联系她,她都没时间理会,也懒得敷衍。
但是,相乐生的事,他毕竟是帮了忙,再加上两家是世交,关系一向很好,她也不便做得太过分。
她想,趁这次去求李政办事的时候,顺便安抚一下李承铭,也就行了。
相乐生达成目的,微笑道:“那麻烦小凝走一趟了,等事成之后,我让二哥做东,请你吃饭。
”
想到在泰国看演出的那天夜里,钻进她裙子里的那只令她厌恶的大手,白凝眼底的暖意退却,拒绝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
和李政进书房谈事的时候,多日未见的李承铭巴巴地跟在后面,昔日风流不羁的贵公子,如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只可怜的丧家之犬。
看见他这副模样,白凝心里生出点畸形的快意,嘴上却是关切的:“承铭哥哥这是怎么了?气色怎么不太好?”
李政瞥了这个令他头疼无比的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不是我说他,当初回国的时候,坚持不肯去我安排好的单位上班,口口声声要办画室,还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坚持下去,把那件事当成他的事业。
我和你许阿姨看他说得认真,这才拿出我们积攒下来的养老钱,交给他去经营,结果呢?才不到一年,就跟我说市场不好,没有真正懂艺术的人,说什么不想做了!”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父亲训斥,李承铭难免尴尬,臊眉耷眼地道:“爸,您别说我了!我也就是随口发发牢骚,哪能真的撂挑子不干啊!”
李政犯了为人父母的通病,提起“别人家的孩子”:“你还小吗?都是奔四的人了,还跟小年轻似的胡闹,不务正业,浮躁散漫,不像个样子!你看看人家乐生,和你差不多年纪,办事多稳重、多靠谱!再看看你……”
眼看着李承铭快要憋不住火气,白凝连忙缓和气氛:“李叔叔,您说笑了,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