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道德的,要遭受千夫所指,万人唾
骂。
”
“最可笑的,是这个社会对男人格外宽容。
男人出轨嫖娼,只要最终回归家庭,就
叫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女人连一丁点儿过界的想法都不能有,既要照顾家庭又要兼
顾事业,累死累活也是你活该。
”
“可是,小凝,同为女人,我们实话实说,和一个男人做上千万次,翻来覆去就那
几个姿势,真的不觉得腻歪吗?”
当然会腻烦。
不止腻烦,连最基本的快感都在一点点减弱,消退。
“当然,你们结婚才六七年,可能体会不到我说的这种困境。
”许艺自嘲地笑笑,
“其实,三十五岁以后,我和老孟就很少再有性生活了。
”
“爱情的保质期有长有短,但最长的,也撑不过几十年。
等爱情死去,一顶亲情的
帽子砸下来,压得你必须埋葬自己的正常性欲,和你的配偶尽心扮演着夫妻情深的
戏码,直到某一方死去或者崩溃,方能谢场。
你仔细想想,人类可不可悲?”
“可是”白凝心头大震,只觉这阵子困住自己的难题,被许艺条分缕析,用最残忍
的方式拆解了个清清楚楚,“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对啊,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连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许艺无奈地摇了摇头,
“舆论、名声、教养、廉耻,如此种种,将我们束缚得动弹不得,等回过神来,一
辈子已经快要过完,仔细想想,真是好没意思。
”
白凝咬咬唇,迟疑地问出一个问题:“老师,如果再给你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你
会怎么选择?”
“我也说不好,可能会婚内出轨,偷偷摸摸找点刺激;也可能和老孟离婚,趁着年
轻多睡几个男人,逍遥快活;甚至还有可能跟老孟摊牌,谈开放式婚姻的可行
性。
”她忽然笑得开怀,“说真的,没准老孟也有过和我一样的困扰呢,我们觉得
腻,他们肯定也会觉得枯燥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