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身。
辰女说的话,最好一句也不要信。
”
“如今的荧惑君不是我的姐姐,只是她神职权柄的继任者。
我是想告诉你们,站在我这边所遭逢的风险与你们寻常求道时差别不大。
再说了,不要看魔族凶残,仙魔同源,他们两家根本就是亲戚灵魔他爹魔祖和北辰麒他外公仙王都是神皇创造的傀儡,当初没闹到那步田地前以师兄弟相称,本质上都算是亲兄弟了。
扯远了,说回北辰麒……”
辰女示意向明月用欲藤将珠雪剑裹得再严实些,女童蓝盈盈的眼眸凝视着叶澜山,幽幽道,“北辰麒对你的承诺没有任何价值,因为如果按照他的计划走,你们谁都活不过今年冬天。
你们仙盟中的玉衡门不是给出了预言吗?当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在青冥河上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所有修士都已经断送了性命。
”
“那姓纪的小子还没下山,就想修仙?不是告诉他了仙缘太浅,练起来事倍功半。
”
小纪是当初叶澜山派来送口信的,少年人对修真界满怀憧憬,表示不求钱帛,只求齐掌门给些入门指导。
他确有修炼天分,然而极其微薄,若非宗门中世家子弟,寻常不会收容。
但少年执拗地表示希望留在开阳,齐浩清那时忙着去霜屏寻人,便随口允了他暂住下。
此刻齐浩清愁得很,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哪有功夫打理他,将弟子打发去,“不愿走就再住着吧,熬个一年半载的也差不多了,要是还没走……真有那份毅力,倒也可以试试。
”
他将北辰麒赠予的龙鳞扳指翻来覆去地端详,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几乎把那枚扳指磨得锃亮,却硬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联络上对方那位上仙并未留下相应的指点。
叶澜山与向明月一同失踪后他便召集门中弟子寻找,但他于追踪方面没有技巧,向明月又刻意隐匿踪迹,地毯式搜索毫无成效。
没有具体方位,追捕便茫无头绪。
齐浩清不信老友会自愿被徒弟拐跑,心中担忧对方处境,但他依然觉得韩文德与崔恕的行为都极古怪,便不愿修函向仙盟其余求助,深恨自己怎么就忘了再送把匕首给他呢?
“所以当初紫紫要我废你修为,把你卖进清霜楼的时候,我还在想啊,她这主意非但不是在报仇,还是拯救你于水火之中,”辰女又笑起来,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可谁曾想你偏要取回修为不可呢?原本祸事若至,倒是殃及不到你了。
”
她说得太轻描淡写又坦荡自然,叶澜山竟一时连恨都不知从何恨起,转过念又不敢恨她,还怕被发觉心思。
只询问缘由:“为什么?”
北辰麒为何要那么做?高高在上的仙族,若要残杀凡间的修士,如孩童碾死蚂蚁般轻而易举,但……理由是什么呢?
“那位麒殿下啊,”辰女拉长着调感慨,向明月盯着她,连她身上无缝天衣的图案细微处都看得仔细。
他不想搅进浑水中,但他明白如今想抽身已经太难,不如将事情彻底厘清。
“他向你自承是北辰星君之子吧,但大家更多地会说他是篁夫人的儿子,仙族的少主人。
他们是仙族备受期待的新生代。
所谓的仙盟,从创始之日起就是为他预备好的玩具。
彼时篁夫人与北辰星君新婚燕尔,为将来的孩子精心准备了这座‘娃娃屋’。
仙道七门在大地上的位置,正一一对应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拱卫北辰。
“哎呀,我忘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北斗七星,也没有北辰星,你们没见过。
哈哈,不过不重要。
仙盟打最初就是为他准备的,投影形成的箱庭世界中则更加……要怎么解释呢?
“你们门派中也种灵植吧。
灵植娇贵,需要适当的土壤、雨露、温度,有时还需要繁育一些虫豸来刺激它的根苗。
但当灵植差不多长成,那些虫豸已经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反会妨害到灵植的生长,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