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汐霜剑让给魏肆,是为了把连理笔用在叶澜山身上,直听得瞠目结舌。
幸好嘴里没在吃喝些什么,否则恐怕得当场呛噎致死,随后就是一迭声的唉声叹气和琐碎咕哝。
“没想到老弟你平时不近女色,是因为鬼迷心……呃,也成,很对,有道理,这可比一刀砍了更能折磨他……”
折磨啊。
向明月眸色幽深,他难以自禁地想起叶澜山在霜屏城邀来齐浩清的事。
师尊真的有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当成爱吗?还是对他而言仅仅是“折磨”?他的回应总温柔顺从,可叶澜山向来是这样的人,在天璇门时向明月就见得多了。
面上笑脸迎人,背地里下黑手。
他当初能委托信差给齐浩清传讯,这回自不例外……上次去兔尾镇采买物件时,他有无伺机与人联络呢?
怀揣着满腹心事,向明月没发现分别后陆存便隐匿气息,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
在他进入别院后,陆存将写有暗语的字条绑在信鸽腿上,犹豫挣扎不过片刻,依然放飞了白鸽。
齐浩清在溪边练枪,他正在推演一套新的枪招,这新枪法他打磨了很多年,至今尚未全功。
推演枪招时他没将法力灌注枪身,雪岩枪便如凡铁般在空中猎猎做金石划风声。
回返开阳不久,他就接到来自天枢掌门、仙盟盟主韩文德的信函,信中言叶澜山未死,而是遭叛门弟子向明月囚禁。
因韩文德暂时抽不开身,交代他们数人跟随其弟子韩承业往兔帽山附近搜查。
这消息与委派都来得诡异莫名,齐浩清愈发相信叶澜山在霜屏城时所讲,仙盟内部大有蹊跷。
摇光的事就这么拖着,一日拖过一日,听说韩阑与葵仙子仍在被“魔修”衔尾追杀。
崔恕这摇光掌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韩文德也是说有事无法抽身,可究竟有什么要事?反使得其余诸派不敢轻举妄动,人心惶惶。
而叶澜山之事哪怕听着紧要,却也没有让各派掌门亲自前去,还不许带太多门人弟子的道理。
若非韩文德请出仙盟盟主大印,各掌门都试图辩称怕聚在一道被魔修伏击事实上玉衡掌门就这么拒绝了任务,让门中执法长老代己前来。
再者兔帽山附近,也没个具体范围,谁知道人在何处?天玑门说是有法可循,然而始终不肯跟其他宗门叙说分明。
数派掌门各怀鬼胎,一路上走走停停。
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别说不肯露宿荒郊,找的旅舍也得足够舒适宽敞,行进速度之缓慢真不如寻常凡夫俗子。
韩承业纵是天枢下任掌门候选,究竟年轻无法服众,难以勒令众人抓紧时间。
再者他虽出身韩家旁支,仙盟内部都传言他实际乃是韩文德亲生,嘴上即便不提,心中也藏了几分不屑,不肯听他的号令。
尽管齐浩清为叶澜山现在的下落忧心忡忡他送出去的短匕并无动静,然而没动静同样令人不安但他并不愿对韩承业的命令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