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说的?”
一边读,他的眼眸边眯起来,“犯上作乱,居功自傲,蔑视皇权,真是文采斐然啊,陛下,想必这季氏若不除,不足以安社稷……;嗯,可这里怎么还写着媚上欺下,邀宠于前,罔顾礼法,承欢……”
季瑛的声音蓦地停住了。
他随意往后一扫,描述越来越不堪入目,甚至到了污人耳目的程度。
“国公府上的幕僚都是什么人,替他呈上来的什么折子?”
对曾名满天下的蔺长公子而言,读完这份奏折属实是一种挑战。
季瑛随手合上奏折,看起来反而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那双盈着笑意的眼眸望过来:“看来这季氏果真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了,而且还不怎么贞洁。
陛下可不能为这种小人所惑,应当秉公处置。
”
他“妖妃”二字说的很轻,咬字却很清晰。
楚怀存揽过他的腰。
这人要说是妖妃,骨肉未免太清减了些。
还是这几年好好养了身子,才不至于一摸起来就立刻觉得心疼。
被季瑛这么一打浑,执掌天下的帝王倒确实觉得心里的气慢慢地消了。
确实有点不像话……
自己一看到说渊雅不是的折子,倒像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剑客,连剑都提起来了。
楚怀存客观公正地在内心把自己批判了一遍,随后拉着那人的手,问:
“怎么处置?”
“那当然是要重重地罚了,”
季瑛有些诧异他还会配合自己把这么不像话的话题说下去,一边思考一边把尾音拖得有些长,“至于罚什么,全凭陛下高兴。
”
楚怀存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看。
当了这么多年见过血的帝王,这人身上倒真的沾染上了几分肃杀之色。
漆黑的发丝混杂着霜雪的气味,发冠沉沉地压着,一缕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