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枪口。
吻的意味从一片混乱的硝烟和火药味中穿透枪管,细微的震动传递到人工智能的指尖。
卡戎几乎在一瞬间就能读取他所用的力度、弧度与角度。
但是这组陌生的数据应该被认为是什么呢?
一种亲吻?
人工智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直到人类被卡戎强行带回那条本该被破坏此时却毫无痕迹的走廊,踉踉跄跄地被推进单人牢房,脚踝和手腕都上了锁,卡戎都没有再分给他一个视线。
游吝挣扎了两下,感觉这次被束缚的更牢,皮肤上应该也留下了红痕。
“轻一点,”人类抗议道,“小AI,说实在的,你有没有想过这种镣铐给人一种不太好的印象,总觉得运用在另外一种场合会更……合适。
”
人工智能的目光冷冰冰地从他皮肤上划过。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总不能自己当时赌气般吻了人类的额角,忽然让他觉得自己有了可乘之机吧?
“安分点。
”他低声说,转身走出牢房。
如果说人工智能也会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卡戎的瞳孔对准锁孔,冰蓝色的锁发出咔嗒一声时,他就应该有所察觉。
他不管这个叫预感,而管它叫做预测。
人工智能前脚刚走进中央控制室,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警铃大作。
门锁被打开,密码被破解,黑发黑眼的人类哼着某种不着调的旋律,又炸掉了半条走廊。
*
当同样的事情发生数次时,游吝已经开始得心应手了。
“好了,好了,”
他弯起唇,展示自己被锁的死死的手腕,“我现在真的一点也动不了,小AI,你就放心吧。
”
蓝眼睛的人工智能看起来对此很怀疑。
他再一次提高了安保系数,现在人类身上的镣铐甚至足以幸存一整支军队的炮火。
卡戎偏了偏头,无声地盯了游吝几秒,随后精确地转过头,从门出去,在门锁上加了三层防火墙。
人工智能数着倒计时,滴答滴答的时钟声听起来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