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剧烈地挣扎起来。
而卡戎松开手,任由他在地面上颜面尽失地扭动,那对冰蓝色的瞳孔朝着游吝望过来。
“哇……噢,”
人类的情感迟缓地回到了他疲惫不堪的大脑,让他轻声感慨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把目光转向了人工智能,不太清醒地问道:“小AI,你不会想要我和他来一场世纪大和解吧?这恐怕不行,我可是非常……”
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贴上他的指尖。
眼底那枚血红色的小痣闪了闪,那触感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无需低头就能猜到是什么。
一把枪,已经装填了子弹,扳机缄默地紧绷着。
即使是此时的他,也仍旧有扣下它的力气。
“杀了他。
”卡戎望着他的眼睛说。
这句话明明很轻,又很快,但人工智能似乎说的很吃力,以至于尾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但这丝毫无损它的直接、坚定、表意清晰。
那对冰蓝色的瞳孔一直如一片冰封的湖泊,此时却仿佛有银白色的裂缝在其中散开。
游吝被这双眼睛盯着看,却不敢相信其中的意思。
他略显茫然地触碰着枪身,指尖松松地搭在扳机上,枪口已经被托举着瞄准,直直地正对着蒋文彬的额头。
这不是他距离复仇最近的一次,但一定是最轻松的一次复仇,只需要轻微地用力,就能用子弹打穿仇人的脑袋。
他的指尖颤抖了一下,没有扣下扳机。
“你疯了,”游吝喃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蒋文彬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这是生命被威胁的最直观反应。
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迎接避无可避的死亡,而是给予他活下去的希望后,又无情地剥夺。
但他很快就认清了形势。
他绝不能死,这个信念在他心里不断地复现。
他必须活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舍弃一切。
“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吗?当然,我们之间是有一些过节,”他的声音很快就战栗地变得谦卑,“卡戎先生,您现在有能力对我做一切事,我的力量在您的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您怎么能对一个伤痕累累的人类动手?您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