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的职位很高。
您是公司的总裁吗?”
祂笑了。
游吝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这个笑容,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开始凝结,从脚踝处一直冷上来。
神祗漫不经心地走近,那双手指骨修长,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但人类知道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扭断自己的脖子。
“既然你猜到了你是否听说公司里混进了人类,不仅如此,还是个恣意妄为的猎魔人。
你瞧,他给我惹出了多大的篓子,这是今天的第二起谋杀事件,和白天的塞勒斯一模一样。
”
“塞勒斯?”游吝茫然地转了转眼珠,一副从未听闻的模样。
他庆幸自己没有做出错误的反应,因为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几乎能够看穿他的灵魂。
邪神一直是这样吗?还是说这个副本中,祂变得格外敏锐。
脖颈周围的皮肤因为被注视,感到火辣辣地疼痛。
“你当然没听说过他。
”神祗俯下身,“如果你不是那个猎魔人。
”
“我不是。
”
堪称恐怖的压迫感。
游吝的眼角不知不觉变得干涩而疼痛,室内的白炽灯太过于刺眼,使所见的一切都苍白又惨淡。
他竭力克制着闭上眼睛的冲动,因为频繁地眨眼是说谎的征兆。
如此谨小慎微,几乎让他觉得恶心。
他那枚小痣和他一样忍受着审视,在灯光下也微微褪去了颜色。
如果没把游戏机丢掉
他算不上对这个举动后悔。
他的卡戎,他的小AI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他不会假装意识不到这点。
蚁人说得对,游戏机从头到尾都是毫无意义的废铁,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有那么一刻,他的指尖沾染着鲜血,涌动着暴戾,将红绳扯断,任凭那线滑溜溜地从指尖滑下,然后转头离开。
把原本视为珍宝的东西弃之如敝屣,能感到近乎报复的快意。
而这只持续了一刻钟。
他脑海里都是乱糟糟的东西,沾染了鲜血的毛发卡戎的眼睛,被截断的躯体人工智能按住他的手,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画面一闪,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已经恍若隔世,以至于他想不起来卡戎试图阻止他时露出的恐惧的神态,子弹从枪□□出,多么完美的报复。
等到他从复仇的甘美中回过神来,才终于意识到他做了怎样无可挽回的事。
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