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着的两人立刻转过身去,恰好撞见一个鬼魅般的人影。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的。
那人皮肤苍白,眼底一枚鲜红色的小痣,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指尖薄薄的、糖果形状的一枚贴纸。
下一秒钟,贴纸被他的指尖啮咬开来,变成了落在脚尖的碎末。
游吝的嘴角弯弯,一副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有趣的模样。
但落在外人的眼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带着一股天然的危险气息,他神色带着笑意,眼眸却冰冷。
碎纸片从他的指尖落下,他向上扯了扯黑色的手套。
“我原本不想打扰你们,”
游吝彬彬有礼地说,甚至礼貌得有点夸张了,“比如你们莫名其妙的忌讳,以及那些杀人计划无论是已经杀了还是将要去杀。
我是说,我也没有救人的意愿。
但我恐怕再不开口,就要听到我的名字了。
”
上师厉声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阴家祠堂?”
他身材矮胖,秃顶,胡须也稀疏,整个人就像是一枚光洁的鸡蛋,身上却穿着仙风道骨的道袍,绣着金丝,质量看起来比他们这群假道士要好得多。
“我是那个‘不足为惧’的人类呀,”游吝微笑着眨眼。
他整个人站在阴暗处太久,以至于很快就暴露了本性。
这时候并非深夜,但祠堂内部已经滋生了许多黑暗,他站在一片林立的牌位之间,仿佛在墓碑之间。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游吝的瞎话张口就来,“有东西落在祠堂里了。
所以才想着再来找找,这可真是不巧,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
“胡说,你能有什么东西”
“炸弹。
”他耸耸肩,“我手头的热兵器不够了。
真遗憾背包的空间有限,而这个世界又没有合适的武器库。
或许这就是我不喜欢这里的原因。
”
老爷的视线移向那位上师。
在人类的视角中,他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位老爷。
这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脸上蒙着一层黑气。
这不是一个比喻,青黑色的雾气挡住了他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格外诡异,又有点滑稽。
老爷请示般地和上师对上视线,下一秒,他们脚下的地面隆隆地震动起来。
“你不该再来这里。
”
老爷沉声说,“这地方不欢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