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壁湿滑,但用双手撑起,成功离开也不成问题。
这个方法相当朴素,以至于当游吝重新坐在井沿时,卡戎抽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他的脸。
“手帕是从哪里来的?”游吝眨眨眼。
“刚才在仆役那里拿的,”
人工智能说,“依据我对你行为模式的分析,我预测到它会像现在这样发挥作用。
但我忘记了再要一件外袍。
从本质上来说,你应该更注意这些卫生上的问题。
”
想到卫生,就想到人类刚刚当着他的面往井里跳的光辉事迹。
“……并且,尽管我不会干涉你的行动,我还是更乐意听说你有一个计划。
”
“噢,”游吝嘟囔着什么,很快又全无瑕疵地笑起来,“小AI,还没有人像这样管过我呢。
我有没有说过,你还挺贤惠的。
”
“没有。
”
“那从现在开始就算我说了。
”
“……”卡戎专注地擦拭掉沾在他头发上的苔藓,半响才留意到人类还在盯着他,才想起来回答,“谢谢,我会记住的。
”
人工智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他习惯保持干净,在中央控制室时,也定时指挥家务机器人维持线路和零件不要积灰。
人类总是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他早就想要一片手帕了,就像是对方迫切地想要一把好用的枪那样。
人类笑得咳嗽起来。
“你真有意思,”他说,“卡戎,尤其在幽默感方面,你发挥的水准起伏不定。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有一点小小的背离主线。
但来这里找尸体总比待在房间里等待着时间白白过去要好得多。
何况我们答应了翠屏”
“我。
”人工智能纠正道。
这是个小小的事故,来源于卡戎本体内严丝合缝转动的某粒齿轮,以及他头脑中浮动的黄金律令。
每一个副本都是一个崩塌的位面,在这里,秩序已经荡然无存,卡戎努力维持着它们的存在,维持着这些副本NPC一次又一次地复现,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