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何必说宠臣,就是连宠妃都自愧不如的戏码,此时耳根却飞快地灼烧起来,整个人倒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副端方君子的面孔。
“渊雅。
”
楚怀存轻声叫他,也没有别的目的。
只是在叫他的名字。
渊雅,渊雅,渊雅。
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他缓慢地反应了几秒钟,便又察觉到楚怀存吻下的位置也愈发烫起来,心知面前的人总是会让自己在谋一个瞬间纯情得无以复加。
想必他们这段时间关系的“裂隙”又要因为季瑛再一次留宿宫中而再次在他人心中古怪起来了。
楚怀存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心安理得地俯瞰着身边的人。
这个人方才还在月光下披着雪白的大氅对他微笑,此时已经是被他品尝过的月光,带有微微的甜味。
这就是权倾朝野、势焰滔天的季相。
传言当然都是传言,但现实也在逐渐发生。
楚怀存和季瑛挑这个时间开始将窥伺的、心思怪异的那批人挖掘出来,将他们在朝堂上肃清,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两个人都已经开始隐秘地等待着,虽然不至于说期盼,因为现在的生活也足够好,但换一种同样会相当不错。
“待我‘驾崩’后,”
当今执掌天下的君主从容地展望着自己的死讯,“我们先到并州走一趟吧。
”
*
陛下驾崩已逾七日。
此为国丧,围绕着并州那条贯通南北的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都按照礼制绑上了素白的布匹。
其中有一只商船运输茶叶和香料,兼而运载些南北走动的商客。
此时,客人听到动静,拨开了客舱的帘子向外看。
他看起来有些阅历,气质不俗,腰间一柄昭示着江湖中人的佩剑。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楚怀存平心静气地说,“我这里有人在休息,烦请诸位安静些。
”
这位七日前还在金碧辉煌的宫室里戴着九重冠冕的帝王,此时方才梳洗过,头发还披散着落在肩头,透出一股湿漉漉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