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礼物?不过这还不够。
渊雅,这是天理编织成的丝线,我遇见你本来就是上天的恩赐。
”
黑书说过,必须要有足够的气运值的人,才能够看到天道的存在。
楚怀存并不打算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见证一切的人,那样岂非太寂寞了?他们彼此牵制了两三年,相互陪伴即使只是在固执地寻找对方,那也算得上一种陪伴一直到目前为止的人生。
他和季瑛并肩站在高台,在天地之间,他们永远是平等的。
祭台上的两人不急不徐,并不着急离开。
他们在最后一同看了一场金色的雨,直到“雨丝”消散无踪。
方才被恭恭敬敬放在祭台上的灵书忽然无风自动,又像是鸟一样摇摇晃晃地扇动书页。
楚怀存疑心黑书有点累了,无论做了什么周全的准备,在这样一场战斗以后,都是会疲惫的。
不然没法解释它飞的七拐八歪,最后一头撞进了新帝手里。
黑书在众人面前再次证明了楚怀存是天命所归,吉兆恨不得往他头上飞之后,就安安静静地把自己放好。
楚怀存翻开黑书,便看见扉页上乱七八糟地写着:“最近力量消耗得有点多,我得休息会但是刚才的战斗是不是很漂亮!我觉得我很少发挥这么出色!”
它的字迹最后歪歪扭扭地消散在一句话上:“可能是观众比较多的原因……”
楚怀存哂然。
黑书上的字现在只有他和季瑛能看见,所以倒不担心其余的人觉得神迹说这样的话唐突。
季瑛倒是颇有几分新鲜地多看了几眼这行字,但很快便风度翩翩地收回了目光。
他们现在算是认识了。
“一会儿还要用到它。
”
楚怀存解释道,“对了,一会儿宴席过后,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诏狱?”
诏狱里现在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还没死成的老皇帝。
有时候,想要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楚怀存一般不干涉季瑛现在的这点爱好,不过他们也没打算留这个人太久。
他们公认今天是个不错的时机,主要是因为楚怀存今天登基,还有一点,
其实今天也是季瑛的生辰。
今年他终于能过一个久违的生辰。
季瑛早晨醒来时,黑暗中噩梦的痕迹还残留在他的眼睛里,但这点惊惶很快就被楚怀存细细地吻去了,他因此不是很矜持地按住对方的肩膀不放,让早安吻变得稍微有点激烈。
新帝登基典礼还特意挑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礼袍。
随后他们开始拆礼物。
首先当然是楚怀存送的那套文房四宝,那是他十年前就准备好送给对方的,但他们觉得现在也不算太迟;随后季瑛发现方先生和楚怀存的师父居然也送了礼物,一个是养身体的药丸,一个则是一柄吹毛断发、寒光闪闪的匕首。
还有梁客春,对方的祝贺信写得客客气气,显然把他当成未来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