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
可惜,楚相腰间的宝剑却是素了一些,不知比起我这柄黄金刀如何?”
此言一出,楚怀存仿佛听到平王在背后发出一声被梗住的叹气声。
在他的右边,则传来不屑一顾的嗤笑声。
平王世子赶紧住了嘴,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发烫,目光不禁移向了那边的人。
只见那公子一身白衣,依旧遮不住他浑身上下各种配饰低调华贵的气度。
他只是往那里一坐,就仿佛清雅矜傲的世家子弟,对自己不屑一顾。
平王世子方才听到旁人对他恭恭敬敬地称呼为秦公子,便心知这一定是京中声名鹊起的第一君子了。
对方此时坐直了身子,抬起下巴,目光带着一点鄙夷落到他身上:
“原来这就是平王殿下的长公子么?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我秦桑芷从不和不讲礼数之人打交道。
只是京中敢这么和楚相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实在叫人惊讶。
”
来之前,平王已经千叮咛万嘱咐。
他们只是荒郊野岭出来的闲散王爷,最多做一方土皇帝,万不可和楚相身边的人起了纠纷。
于是平王世子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他悄无声息地用手挡住了自己锦袍上巨大的宝石,担心别人说他俗不可耐。
“楚相,”那白衣公子又转过头去,声音不知为何变得轻缓起来,竟有些温柔小意的意思,“我有些乏了,想吃些冰的。
我想冰荔枝就不错。
”
秦桑芷含情脉脉地盯着楚怀存,希望自己的模样在对方眼里能有足够的吸引力。
他可是楚怀存的白月光,此时主动发起攻势,哪有对方不应的道理?之前是他过于心高气傲,现在不一样了,他从牢里出来,终于明白楚怀存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楚怀存平静地吩咐下去:“给秦公子上一盘荔枝。
”
平王赔着笑说:“是啊,今年岭南荔枝的收成实在不错,个个都细嫩甘美。
楚相和秦公子先尝尝,消消气,莫管我那不争气的长子说了些什么。
”
秦桑芷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点掩盖不掉的惊喜。
这批荔枝,原本是要先上贡给皇帝陛下的,此时先到了楚怀存手中,他又成了第一个品尝的人。
这岂非显得他与众不同,看出楚怀存对他独一份的偏重?
以前,他只把这当成熟视无睹之事;但现在,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竟能品出几分甜蜜。
这是他从前面对那些被他哄骗利用之人,从未有过的感受。
的确,楚怀存和他所有接触过的人相比,简直都是云泥之别。
他权势极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待在乎的人又毫不吝惜;他身上的气质凛冽,然而又会将心头的白月光珍之重之,捧到谁也无法企及的高峰。
在秦桑芷遭遇勒索时,就是他仿佛谪仙般从天而降,剑光如雪似月,将他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