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存居高临下地盯着季瑛看了两秒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瞳孔。
他忽然轻声笑了笑:
“托季大人的吉言,秦公子只是受了惊。
不过一会,诸位就能看见他了。
”
这件事解决得确实很迅速。
挟持秦桑芷的犯人从诏狱门口突破,用刀尖抵着他的脖子把他逼上了相府的马车,又以此威胁所有人不许跟随,只让车夫走偏僻小道来到城郊的阴凉处。
碍于楚相对秦桑芷的看重,在场的人只好照办。
然而,马车驶出去还没多远,就被一柄剑给截住了。
“你就是那个楚怀存?”
刚刚因为逃脱而露出喜色的囚徒皱了皱眉,再一次故技重施,“你要的人在我手里,现在放我和他走,一个时辰后,我保证他活着到你手里你是更相信你手中剑的速度,还是更相信我抵住他喉咙的刀的速度?”
这本来是一句很有用的威胁。
楚相平静地说:“方先生应该同你说过,看见我就该把人质交出来。
怎么,你要食言?”
这种情况下不食言才是傻子。
囚徒早就对所看见的一切都充满怀疑,无论是方先生还是秦桑芷,不过都是他逃出囚笼的权宜之计而已。
此时此刻他已经走到这里,当然舍不得放开这个助他逃脱的钥匙,若是能再利用一趟秦桑芷,向楚相讨要些逃脱的便利,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在他怀里一直挣扎的秦桑芷却忽然软了下去,仿佛已经没有悬念。
他不禁心里发毛,又把楚怀存这个名字咀嚼了一遍。
这些自诩高高在上的大官,本该都是绣花枕头,更谈不上什么江湖实力。
他曾经可是有名的“拼命快刀”,此时还处于优势,无论如何也不该……
剑光忽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像雪一样凛冽,像池水一样柔软。
他下意识伸手试图挡住攻击,然而剑光却并不冲着他脆弱的□□,而是他手中还别着秦桑芷脖子的刀刃。
刀刃猝然脱手,坠落在地上。
人质躬身向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楚相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