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刀子横在了他的脖颈之前。
于是便飞快地演变成了这种场面。
秦桑芷感觉被推了一把,又疑心刀刃划开了他的血管,重重地惊呼了一声,却原来是那人抵着秦桑芷要往外走。
最开始的那个狱卒鲁莽地冲过来,似乎要做些什么,却听见挟持者悠长地吹了一声口哨。
“什么?”
其他的囚室不知为何,忽然一齐发出了响动,仿佛炸开了许多爆竹。
秦桑芷听见背后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们那个老头的钥匙真是个好东西,该好好利用才是。
”
最开始的狱卒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在挟持现场僵持不下,飞快地朝更深的囚室跑去,至少要确认情况,或是在骚乱之前把门堵上。
这简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假如那些囚徒真的都暴动了,那么,那些被关了很久、甚至有些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囚犯,此时一旦意识到自己能够接触自由,向外跑的脚步声简直能踏平一切。
毫无疑问,独自一人的狱卒会被这群愤怒的人撕碎。
……好在他并不是真正的狱卒。
周围的人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喊,有些人很久没有开口了。
和他合作的囚徒并没有打开所有牢房的门锁,出于时间的紧张,只是让一部分走出了监牢。
但这足以让上一秒钟还是个狱卒的方先生在黑暗与混沌之中抹一把脸,飞快地变化成了另一幅模样。
秦桑芷看到的那个倒下的方先生,才是那个恰好轮值的倒霉狱卒。
虽然没把计划告诉秦桑芷这点做的不是很人道,但方先生早就摈弃那种还考虑友善待人的思想,秦桑芷此时的哭叫简直棒极了,一点也看不出一切都是在作戏,这就很好。
此时,逆着向外涌去的愤怒的囚犯,方先生独自一人往牢房深处走去。
越往后走,阻碍便越多,但看守的狱卒此时也被调虎离山到牢房前面的分区查看闹事的情况了。
他们认为几扇锁住的铁门和重重的铁链就能挡住一切异常。
但对方先生来说事实并非如此。
他无声地潜行着,趁着诏狱的这一场骚乱,不断往已经决定好的目的地走去。
这条路他还是第一次走,越到深处,一切越是寂静无声,有的地方只有一点微弱的水声,恶臭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片片黑暗被打破,陌生的气息涌入,但还是没什么活人气。
方先生甚至看到了一具被铁链锁住的白骨。
大概没有人愿意管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