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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惜春令
◎非梧桐不栖,非澧泉不饮◎
楚怀存从梁客春手中接过那一本记史。
仔细看去,果然其中一页是被细致地用胶粘上的,纸张被撕下的痕迹整整齐齐,又用透明的糨糊恰到好处地弥合上,简直没留下一点破绽。
上面的内容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那天像是无数日子中最平常的一个,以至于史官想不出有什么能书写的,只记下了几只从京城上空倒着飞过的鸟。
鸟倒飞过城墙,是不详之兆,没错,当时的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般的不详中。
“嘉定二十三年,”
楚怀存轻声念出记史上的年份,“若我没记错,先帝便是在这一年驾崩的。
此后就改定年号为天元,传位给当今陛下了。
至于日子”
“申月初九,帝崩于永乐殿,”
梁客春对史书上记载的事如数家珍,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但史书记载,喏,楚相,你看下一页的记载,先帝在初七就失去了行动能力,连话也无法令人听懂。
初六,这样看,自然是最后的机会了。
”
他一身青色的衣袍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下也没来的收拾,周围更是乱糟糟的,但此时此刻,神情中却因为接近真相而有一种令人战栗的力量,他在这样的工作中感受极大的痛苦和疲惫的同时,也感到了极大的欢愉。
楚怀存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双眼睛像永远被冰雪覆盖的雪原,
“梁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机会呢?”
梁客春几乎将“传位圣旨”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声音激动到接近哽噎。
“先帝病危,他明知自己就要死了,又秘密地寻了最信任的重臣,总不能是托孤那时候先帝已年逾古稀,当今陛下也年近不惑,没有人还等得起。
那就是立储了。
当年真正的诏书,上面写的不是现在坐在上面那位。
老师他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
楚怀存伸手,梁客春茫然地低了低视线,看着记史中那张被人李代桃僵粘上去的纸页。
“梁公子,这是什么人的字迹,你认得吧。
”
“是……”梁客春的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