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个字眼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简直微不可闻。
楚怀存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他。
在秦桑芷的视线中,明明已经忍耐到极限,眼眸里充斥着幽深的欲念和对他的偏执爱意的楚怀存,却忽然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收回探进帘幕的动作,脊背挺直地后退了一步,抽出了那柄如冷水般流转着寒光的佩剑。
他显然已经被药效刺激到极致,压抑住本能不再靠近,已经将忍耐力用到了极限。
他握住剑的指尖不正常地颤抖,然后……
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冷铁铸就的无生命之物轻而易举地划开了皮肉,赤红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流淌而出,看着就让人感到疼痛。
楚怀存籍由这样的破坏,最大限度地给进一步的思考和取证提供了空间。
他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也讨厌一切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失重感。
那些意识想要左右他的判断,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遂它们的意思。
楚怀存近乎于冷酷地想着,他本来就是为达成目的不惜显得疯狂的人。
他咀嚼着两股意识相互冲突所产生的混乱和剧痛,与此同时拉拢轿帘。
“先送他回府,”楚怀存对死士说,“立刻出发。
”
死士从来不会质疑他的决定,楚怀存听到马车里少年的喘息声忽然更加粗重了,秦桑芷开始喊他的名字,不再那么内敛,而是更加主动地、外露地邀请他进来。
和他猜想的一样,只要他一想到少年的模样,那种被控制的感觉不知为何便愈发明显地涌上来。
他是很重要的人,世界上最高洁出尘的人,你一直在寻找的救赎
“停下,”秦桑芷甚至有点惊慌失措地喊,但他的声音暴露了他并非因为药效而紧张。
楚怀存冷静地想,甚至笑了笑。
在空无一人的夜色中,没有人看见他带上一点傲慢和自矜的笑,而他恰到好处地控制了自己的声音。
“桑芷,”他说,“我不能让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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