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反而勾起嘴角,
“我只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了,这样就受不了吗?喂,约翰,不要急着反驳,他既不被我所信任,也不被你所信任,他的所有决定在我这样一个怪物眼里毫无意义,但对你来说也是一样吧,现在的结果只不过佐证了你的判断,这难道不好吗?”
因为信任着怪物,所以站到了所有人对立面的人类。
怪物是残暴的、变化无常的,必然会危害到人类的生存,即使表面温和无害,最终也会展露出自己狰狞的面目。
这就是约翰所经受的来自研究所的理念。
约翰张了张嘴,却发现在短暂的冷静过后,反驳的话语梗塞在喉中。
他是如此迫切、如此痛苦地想要争论,心脏在胸膛中怦怦直跳,仿佛要穿透皮肉把自己刨析在人前,但言语就像是浸泡在毒液中的利刃,在说出去的同时也朝自己扎去。
这样的感觉,并不仅仅发生过一次。
在七年前的审判现场,他的声音也曾被如此封缄。
说出来,即使他已经死了。
就当为了你自己,试着去相信。
“他不是这样的人。
”
约翰惊讶地发现,在自己脑海中回荡的居然是怪物在西点店里对他说的那些话,但他很快来不及想明白这一点,因为言语像是洪流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老师是个强大的人,即使在重伤状态下仍旧能以惊人的状态反击;他的判断从来就没有失误过;只要能达成相应的目的,他都能狠得下心,在崩溃的本能下还能控制住自己,硬生生剥离了所有力量;他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越说越顺畅,阿斯塔觉得有点好笑,眼前的人不再是被立场桎梏的特殊武装队长,研究所创造出的第二批人形武器,而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自己偶像优点的小男孩,愤怒地反驳着别人往他身上泼的脏水。
“即使是这一次?”
“就算是这一次,我也必须相信他,他用死亡换来的选择一定有意义。
”
“够了,”
阿斯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