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清楚,然后,事情可能会变好,或许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
但是清醒同样告诉他,就像是盘旋在头顶的阴影。
这是一种直觉,但并不含混,就像是鹰冲着一个方向冲下去,直到自己必将捉到兔子那样的直接,有种理性主义的冷酷和分明。
这种直觉告诉他,一切都不会变好。
他才刚刚出门不久,然后他忽然开始想到归程。
这次房间里没有人在等他回去。
他很正常,此时并非思考这一切的时候。
没有任何时候适合,但至少不是现在。
埃德温顺着大圣堂右边的通道向前走,石板明亮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路过的信徒看见他会恭顺地低下头颅,向他行礼。
几乎所有人都将敬畏他,因为他手中握的东西比任何人都多。
……但是没有人在等他回去。
埃德温开始觉得自己或许病了,他现在又冷又热,缺乏对外界的感知。
塔尔总会给他泡一杯滚烫的茶叶,然后有点责怪地抱紧他。
为了这个他每次都要拖上一会才用光明魔法治愈自己。
最后一个转角。
眼前的建筑物巍峨而庄严,象牙白的檐角闪闪发亮,雕有繁缛复杂的花纹。
埃德温走到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就像他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
他听到了一声“请进”。
*
在埃德温大主教房间门前的走廊上发现了恶魔的踪迹。
这个消息随着恶魔的引颈受戮迅速地向上传播,又因为太过于敏感而绕过了事件的主人公,直接递交到了教皇面前。
大概就在安其罗亲王的死讯递交上来后的一刻钟。
那位银发苍苍的老人凝视着前来传信的人,沉默了很久,接踵而至的消息显然让这个已经决心尽可能远离争端的人感到不安。
但他的身份让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派人请大主教过来一趟。
”
他最终这样说,头上的冠冕闪闪发亮,稳定非常。
所以就是现在。
教会陛下再一次谨慎地、毫无遗漏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继承人。
埃德温身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这个年轻人有着最无懈可击的能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