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塔尔似乎忽然想起来,恶魔的眼神就像是赤红的酒酿,将被注视者拽入无尽的漩涡,他审视着他的战利品,
“刚才我想问的其实是……这纹路出现过吗?”
主教的职业让他的身体偏白,毕竟大部分服装都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每一寸肌肤,平日里见不到日光。
埃德温几乎忍受不了被打量的眼神,他蜷缩起身体,终于鼓起勇气直视自己的身体,却看到了塔尔所指的东西。
蔓延在他腹部的,大片的纹路,颜色是暧昧的红。
在苍白的底色下,
不洁的、污秽的、放荡的象征。
“……没有,”
他只能说,“没有,没有,没有。
”
理智轰然崩塌,埃德温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终于失控时那阵雷鸣般的巨响。
像是此前所构筑的一切都肆无忌惮地倒塌。
主教伸手拉住塔尔的手,将恶魔向自己的方向毫无保留地挨近。
他闭着眼睛,眼睫不住地颤动着,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像蜜糖一样。
“再深一点……触碰我。
”
这是他保持清醒说的最后一句话,再往后便都是那些无法听清的呓语,伴随着在身上奏响的绷紧的乐章,还有无法抑制的喉咙深处朝外逸散的喉音。
一切的一切,
都在赐给他欢愉。
……
醒来时,埃德温意识到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塔尔就在一旁注视着他,恶魔石榴红的眼神闪闪发亮,映照出不堪的自己。
想来应该被算进了交易的售后,他身上的痕迹一点也没有留下,连睡袍都好好地披在身上,但还没来得及扣扣子。
柔软的白色丝绸覆盖着全身,只剩下干燥而舒适的触感。
主教低头看了一眼腹部,所有不祥的纹路都消失了。
还有他此前再想要瞒住也无法隐瞒的也不再有尾巴,这些特征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现在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的血管里涌动的,暂时还是人类的血液。
也就是说,他魅魔的血脉再一次被成功地压制住。
虽然这次压制的方式和此前不同……
被迫走向成熟,然后掌握控制住它的力量。
主教一颗一颗把睡袍的扣子从下往上扣好。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