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均州市火车站,李三梅都没有出现。
曲奶奶松口气,叮……
直到曲灵出发去均州市火车站,李三梅都没有出现。
曲奶奶松口气,叮嘱去二孙子曲树钢一定要将曲灵送上火车,等火车走了再回来。
曲灵从班车里头探出身子来,瞧着奶奶逐渐变小的身影,鼻子泛酸。
她一直趴在窗户上,等到看不见人了才转回去,抹了把吹疼了的脸,将窗玻璃拉上。
票是曲聪托人提前帮她买好的,也是硬卧票,曲树钢没有买站台票,说是他们单位和火车站是友好单位,出示工作证就能进到站台里。
距离开车还有1个小时,人们早就排起了长队,大包小裹的。
两人也去排队了,曲灵排在前面,曲树钢跟在后面,帮她拎着两个大包。
不多一会儿,梁爱勤和曲聪两人匆匆赶了过来。
均州铁矿已经开始上班了,两人是特地赶过来送她的。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用你们送的吗。
”
两人带着个布包,说:“给你送点吃的来。
”
曲灵:“奶奶和二婶给我带了好多,把我的包塞得满满当当的,都快要撑破了。
”
曲灵让他们看曲树钢提着的两个大包。
大包很沉,但曲树钢怕地上埋汰,一直提着。
梁爱勤:“他们是他们的,我们是我们的,带着路上吃。
你哥他实在调不开班,我就没让他来。
”
曲灵笑:“还要多少人来送我啊,跟领导出行似的。
”
梁爱勤:“你肯定能成领导,早点享受享受领导待遇。
”
几人开着玩笑,陪曲灵一块排着队。
曲灵回头和他们说笑之时,目光无意中往黑压压的人群中一瞥,忽地就定在某处。
那里有一个鬓边泛起灰白的妇女,梳着和曲奶奶一样的刷子头,两边用黑卡子卡住。
这样的发型,一点都不美观,只图个利索,显得这位妇女的颧骨格外突出。
她就站在那里,翘着脚,朝排队的人张望着。
“你看什么呢?”
梁爱勤发现了她的异样,侧头也往那个方向看去,曲聪和曲树钢的脑袋也都往那个方向转。
“那位是……”
梁爱勤捂了下嘴巴,跟曲灵和曲树钢对了个眼色,从对方的目光中确定这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三人又齐齐看向曲灵。
他们还不知道昨天李五梅三人过来的事情。
“应该是她,估计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