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想着我,替我着想!”
张姐:“这有什么,这奖本来就该你得!从66年到现在,这都快8年了,就你来了,才让档案室重新恢复,给矿上做了多大贡献啊!这奖要不是你得,我都替你不公平,反正现在啊,我逮着谁,都和她说你做的这些事儿,到时候就是矿上选了别人,也让人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面对着真诚对待自己的人,曲灵反而说不出什么肉麻的感谢话了,她说:“张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
张姐说:“嗨,这有啥啊,都是些小事儿,再说,我不光是为你,也是为着心里头的公平。
”
不管如何,这份情,曲灵算是记下了。
她又想起刚刚两人说起的话题,也不拐弯抹角的了,直接问:“张姐,你的意思是说,李静是看着档案室如今的工作理顺了,才想要回来上班?”
张姐点点头,说:“我猜是。
当初高处长调你过来之前,问过李静能不能来上班的,虽然她休了病假,但这个岗位也是她的,我之前也都是代管而已。
可李静说了,她身体还没有修养好,就不来上班了,矿上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可你看,这没几个月,档案室的工作才理顺不久,她就想要回来,很难不让人多想是不是?”
“张姐,万一李静要回来,你说我会怎么样呢?”曲灵琢磨了一下,问道。
张姐又拿起针线,继续手工活,说:“无非是两种结果,第一,你跟李静一块负责档案室;第二,你或者李娟,得有一个调去其他部门。
”
跟自己想的一样。
但档案室就这么二十平米的地方,只负责档案的归档整理,借阅、回收,自来就是一个人的编制,不可能安排两个,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而自己和李娟……李娟能一休病假就休了好几年,显然也不是个无名小卒。
而张姐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她公公好像是市革委会的,跟咱们矿上革委会主任有些交情。
”
曲灵心凉了半截,同时,心里头升起淡淡愤怒。
张姐同情地看着她,而后安慰着说,“这世上的事儿啊,总是没那么公平的,谁让咱腰没人家的粗呢。
小曲你还年轻,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事儿,想开些就好了。
人生的路长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曲灵笑着,呼出一口浊气,说:“张姐,你放心,我想得开。
”
但是晚上,曲灵躺在床上,辗转着,毫无睡意,心里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