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师傅喝了一口发现不对劲儿,妇女这才说:“里面放了鸡蛋,曲灵拿过来的。
你别说让我去副食店买一颗补上,补上的这一颗也不是原来的那一颗,总之就是你吃了!”
“你……”邹师傅气得不行,瞧着理直气壮的妇女,忽地就泄了气,犹豫了一会儿,端起来将那碗掺了鸡蛋的棒子米粥喝个干净。
妇女瞧着心里头直乐,知道挂面和鸡蛋是保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曲灵白天空了就去锅炉房找邹师傅,学习档案整理的相关知识。
她是为了现学现用的,倒也不用学习多么系统和理论的知识,只需要了解邹师傅当初管理这些档案时的逻辑就行。
没几天,她就基本上搞清楚了,开始着手档案整理工作。
这是个大工程,不是一天半天可以整理完的。
知道了整理的方法,这些资料总有整理完的一天,曲灵反而从容了。
等曲灵将资料整理得七七八八,可以根据目录索引快速找到资料所在时,时间已经进入到了74年末。
均州矿开始了每年年末例行的评优活动。
张姐的毛衣早就打完,这会儿开始缝制一件上衣,是把自己的工服裤子改小,给孩子做个背带裤。
她倒不是去不起国营裁缝铺,家里头也有缝纫机,就是习惯了,手里头总得干点啥。
曲灵打开档案柜,像是巡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一般巡视着里面的文件,有放错了位置的,立刻调整过来。
张姐说了些厂里的新闻,这才进入正题,“灵儿,这次评优,你是咋想的?”
曲灵将档案柜锁上,转到张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我能咋想啊,咱又左右不了。
”
张姐:“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咋就左右不了,你爸爸当年也是矿上的副处长,咋也认识几人有头有脸的吧,你去找他们走走后门,送送礼。
你这次要是能评上优秀新职工,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
曲灵:“张姐,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走后门说好话那一套,让我去干这个,比让我杠十根木头还难受。
”
张姐认同地点头,说:“你呀,就是太老实了,老实人吃亏啊,活都是你干的,功劳都是别人的。
就说你把这个档案室重新给弄起来了,就是个多了不起的事儿啊。
”
张姐说着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的。
曲灵跟她相处几个月,也算是比较了解她了,这人没有什么深沉的心思,表情浅显易懂。
她忙问:“张姐,有啥话你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