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交臂,让他家花了好几年的积蓄送礼走后门才安排了后勤的工作,当了个工人身份的干事,跟别人干一样的活儿,工资福利却比别人少一大截。
工作这两年,他越发痛恨曲灵,就像是梗在心间的一根刺,时不时就疼一下。
刚刚看见曲灵,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就走了过来,不能动手揍她,也要刺她两句,哪怕看看她被摧残的样子,心里也能舒服很多,可是亲眼看了,心中的火气反而更胜。
他心里头有一肚子骂她的话想要说,可是这种公共场合,肯定是不能说的,他只能小声而又恶狠狠地说:“每天跟猴似的爬电线杆子好玩吧?下井的时候注意点,可别被掉落的大石头砸死喽。
”
这话一说出口,他心里头舒坦多了。
听他这话,曲灵便能判断出,自己被针对,真的是李小志父子在后面搞的鬼了,她没在意这诅咒性的话语,而是朝着眼前之人嫣然一笑,而后伸出手掌,抡圆了朝着李小志的脸颊扇去。
“啪”,清脆至极,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曲灵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痛骂。
“李小志,你恨我就说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诅咒井下工人们?他们为了国家铁矿事业做出了那么多贡献,在黑乎乎的地底下辛苦劳动着,你凭什么诅咒他们被掉落的大石头砸死,你还有没有良心?李小志,你还是后勤的干部,你爸还是堂堂财务处的主任,怎么能教育出你这样的孩子!呜呜呜!”
李小志被打懵了,脑子晕乎乎的,好似进入到了一个真空地带,好一会儿,强烈的疼痛感向着那半张脸连带着耳朵侵袭而来,很快,那疼痛沿着经络,就蔓延到了全身。
李小志的意识才逐渐清醒,有了个明悟,自己被曲灵扇巴掌了,同时,耳朵也能接收外界声音,听见了曲灵饱含着愤怒的控诉。
“……李小志,我知道因为高中名额的事情,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可是,你恨我一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要牵连均州铁矿所有下井的工人?他们那么伟大,那么辛苦,我们尊敬、学习他们的精神还不够,你居然盼着他们死在井下!安全生产一直是矿上的重中之重,矿领导也说过工人生命重于泰山,你居然盼着发生矿难!李小志,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主席的好战士吗?你还是共青团员吗?”
一声声哭诉,蕴含着无数正义,震得李小志耳朵嗡嗡直响。
他看见几乎所有正在食堂吃饭之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更有很多人走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随着曲灵的控诉,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凶狠,恨不能吃了自己一般。
他知道此时自己是要辩解的,可是嘴巴好似被打坏了,张一张都费劲,他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巴,申辩着:“我没说,她诬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