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真觉得很好笑，脚步停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没忍住靠在旁边的公交车站牌上，哈哈哈笑得别开了脸。
不过笑得揉了下眼睛，再抬头，见谢无炽也似笑非笑，眉眼蒙着淡淡的阴影，气氛很轻松。
时书突然反应过来：“你开玩笑啊？”
谢无炽没回答，反问他：“高兴吗？”
路灯光落在他眼睛里，染上了一点亮光。
谢无炽措辞和语调一直平缓，腔调端正，咬字清晰，声音也很平静。
绝对不会大吵大闹，但会控制别人听他说话。
……听出了一点温柔的意思。
时书收起笑：“你逗我呢？”
时书心情好了不少，谢无炽也岔开了话题：“这一路上的饭店都没有特别想吃的。
”
时书笑还停留着，浑身发热，整个人也更放松一些了。
“这条街只有这些店了，凑合吃一顿吧。
”
“路边的小摊子都没逛过，去看看？”
“行。
”
校门口人非常多，狭窄的林荫道下偶尔形成堵塞，时书不得不跟谢无炽靠在一起，再闻到他身上干净舒服的味道。
大学生拎着手抓饼、烧烤、鸭脖，书啊花啊走来走去，他俩明明并肩走着，被拎着全宿舍奶茶的大哥匆匆撞开。
时书一直那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他俩时不时得看一下对方的位置，保持一个距离。
钨丝灯光通明，谢无炽路过摊子前都会问：“这个味道怎么样？”
时书：“蚵仔煎，你没吃过吗？”
谢无炽：“没吃过。
”
但他也没说要不要吃，慢慢的，变成了纯散步。
时书会跟室友到处瞎溜达，本来以为几分钟给谢无炽指一家饭店就完事，没想到不知不觉逛了大半个小时了。
而且，时书也没特别想走，因为谢无炽找话题聊，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终于，小吃摊也快逛完了，时书问：“你应该饿的不行了吧？还没选好心仪的？”
停在一家彩色塑料布上写着“钵钵鸡”的小推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