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姚文博正在摸外套里的宿舍钥匙,问,“我校卡呢你带钥匙了吗?你带了吗?”
时书:“我带了我带了。
”
“走走走。
”
时书往门外走,谢无炽送客似的不紧不慢跟了几步,还和时书说话:“下次什么时候来?”
时书:“应该很少来。
”
谢无炽,“那加个联系方式?”
时书:“呃?”
谢无炽替他开了门:“跟你聊天挺开心的,我偶尔也会打羽毛球,一直找不到人一起。
交个朋友吗?”
时书手指扣着机身:“嗯……”
他没嗯出个一二三,谢无炽垂下眼:“你对我的职业有什么偏见?”
“啊?没,你”时书卡壳。
谢无炽递出了好友码,“加一个。
”
“……”
深秋,街道上落叶灌木潇潇,偶尔卷过几片树叶。
时书和室友从漆黑的甬道往外走,谢无炽陪在他身边,一出来,冷风霎时吹了满身。
另一个前台工作人员看到谢无炽,似乎想说什么,见他抬手对方便停在原地。
时书打车,谢无炽站在一旁说话,“天气凉了,多穿两件衣服。
”
梁玉才看了他好几眼,再看时书。
时书心想男模确实会伺侯人,送客送到车上。
“嗯嗯嗯嗯嗯嗯好好好好好好。
”
出租车到了,谢无炽替他打开车门,再关上:“再见。
”
车辆绝尘而去,几个室友顿时炸开了锅:“我靠,这人谁啊?怎么跟你好上了?”
时书戴上帽子,头发压着耳边:“应该是他们叫来的那堆人,负责陪我们几个聊天。
”
梁玉才:“长真帅,你们加上好友了?”
手机光照在时书的眉心,他正看列表里多出个空白聊天框:“随便加的。
”
梁玉才说:“你注意点儿,这些男模的朋友圈保底上百个客户起,都是为了圈钱。
KTV的酒托,反正就是跟你搞暧昧,让你再来消费酒水,他们拿提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