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眼熟,但同样认不出是谁。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或许是大景的商户,抑或是官府中人,但元观其实是北旻人!
元观是旻人,那说话的人是谁?这批军粮的倒卖,跟北旻脱不了干净。
北旻,可是此时此刻,正在狁州外攻城,杀人如麻的敌军!
时书想走,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谢无炽。
时书往后退,但停下脚步,想多听些什么。
留下这个念头时,时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老吴等人见提到关键信息,警惕地四下张望,时书蹲在草丛里,那老吴扭开目光:“说了不好!都统制正挨个码头查,查粮食的去向,届时查出骡子滩来了,怕落得个人财两空!”
“怕什么。
”那人揽住他的胳膊。
“码头营防买通了,是咱们的人。
只要账面上做平,就不成问题。
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军粮库,他无凭无据,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哎!你不懂这都统制的手段!他可是个活阎王。
”
“活阎王又如何?阎王也动不了真龙。
”
那人安抚道:“老吴,让大人把心放宽。
钱,我们有,白花花的银子谁不要?何况,大人那身份谁敢动?动了就是打皇上皇后的脸……”
老吴:“唉!”
“要不这样,三日后,照样骡子滩码头发货,你们的船速速运来,价钱我再给你提高二成。
”
提到钱。
老吴思虑了半晌:“我回去再和我家主人讲。
”
“行,早说开不就好了?别这么紧张,放松点儿喝酒去?我这儿叫人又写了几个曲子,刚调教姑娘们唱,回头你主子指定喜欢,不定一高兴就赏你了。
”
“哎……”
老吴往林间的坡道上走去。
看他一走,时书就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不好。
那坡道的位置高,视野宽阔,一旦上去俯视其下,时书明显得像绿色草原上的一只羊。
时书紧张正在思索如何退回去时,那人把手放到口中,响亮地吹了声呼哨,霎时林间飞鸟腾起,马蹄的动静踢踏,几匹高头大马出现在山坡上
“……”
鹰眼疾。
时书几乎是猝不及防,立刻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