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实在受不了,还是道:“谢了啊,你背我回来,前几天早晨的事……”
谢无炽正在整理床铺,闻言冰霜一样的脸上并无太多情绪。
热水晃动,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地面对这种气氛。
时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情绪突然很上头,对你做了不友好的事。
真的太奇怪了,我现在也想不明白。
”
谢无炽:“不重要。
”
“……”
时书背靠着木桶,回忆今晚,一会儿察觉到身上一凉,温热的水流正沿着肩膀往下淌。
时书刚想说话,谢无炽拿起湿帕子从脸到脖颈,再往胸口和锁骨以下,时书被洗干净后用干帕子擦拭,再将干燥的换洗衣服递了来。
时书捏着帕子:“你还是我哥吗?”
谢无炽:“我不介意你怎么看待,自如就好。
”
看来……谢无炽也有些尴尬吧,毕竟莫名其妙被男的亲的感觉,时书懂的不是一次两次。
难道谢无炽想略过这个话题了吗?
时书只好闭嘴。
时书躺到谢无炽的床上睡觉,都是一夜未睡谢无炽却破天荒地没有早起,而是陪着在一旁休息。
两个人还没开始问北旻对岸的事,时书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
时书闻到谢无炽身上的气味,这味道似乎一直都有,淡淡的檀香,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留意到,还很喜欢。
时书在昏睡中一点一点往香气的源头靠近,直到一头撞到谢无炽的肩膀。
时书没感觉到,谢无炽却似有沉静。
片刻后,一只手放到时书的肩头,让他搭得更舒服些。
一整个上午门外的林盐来通报了几次,都是谢无炽未起床。
搞得人直犯嘀咕:“这一年多,大人总算睡了次懒觉吧?真是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时书呼呼大睡,半途醒了几次说口渴,谢无炽恰好将温着的盐水递给他。
也许是睡姿太千奇百怪,有一瞬间,竟然埋头到了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