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村落,最前面有间草屋。
隐隐约约听到孩童和女人的哭嚎。
宋思南骂了声“草!”把刀抽了出来。
寒光乍现。
时书也抽出了刀,紧随其后,月夜之下一间小小的屋子,油灯昏暗,穿出听不懂的旻语的叽里咕噜,大概有五六个旻兵。
这群人,甚至并未关门,发出狂笑的声音。
宋思南咬着牙冲进去,一刀砍在那人头上,脖子瞬间喷出大面积的血来。
时书瞳孔散大,紧盯着这群人,刀柄冷硬正摩着他的掌心,也磋摩着他的心脏。
几人砍杀在一起,刀锋挥舞,有人想大声吼叫,立刻被捂住嘴巴割断了喉结。
宋思南去拽倒在地上的女人,背后的旻兵抽刀相向,时书脑子里反应了一秒,手里的刀棒球棍一样挥出,刺啦一声响,刮动骨头。
人趴倒在地,血溅到宋思南脸上,他转脸对时书大笑:“谢了啊!”
时书勉强冲他笑了一下,心里的城防在崩溃边缘,魔咒一样念着那两个字。
这几个仇军小将领杀了旻军之后,用刀泄愤地在旻兵身上狂搠,时书别过脸,月色银白。
片刻,宋思南将几人伪装成互砍的模样,和众人将妇女和孩子背到背上,一声轻呼奔出门外:“走,回去咯!”
时书想帮忙,宋思南道:“你是第一次跟我们出任务,能跟上就行!”
时书明白:“那我断后。
”
跟在这群人背后开始往回走,时书松了口气,大步奔跑着。
月光依然淡淡,时不时被乌云蔽住,他们在路过平原时遇到一列巡查的军队,连忙屏住气息蹲下。
所有人都没出声,对面举着火把宛如鬼魅,时书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群人盯着。
等人走开之后,宋思南轻声说:“要走快点儿!他们恐怕很快会发现那几个旻狗的尸体!”
“是!”
众人加快了奔跑的节奏,时书跟在背后跑,这好像是无比漫长的一段路,找不到尽头一样,时书观察周围的山林,尽力想发挥自己的任何一点用处,他认识了路,边跑边观望。
这一行人年龄也都二十余岁,也是为数不多深入敌军的时候,都有些紧张,乌七八糟地只顾着往前跑。
时书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