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卧槽”了声,杜子涵也看他:“宋小将军你是不是……”
两人大骇,眼看着宋思南嘬嘬两声吸引来福,大摇大摆往外:“走了,子涵,来福!吃饭去!”
“…………”
时书撑着膝盖站起身走出了营帐,往谢无炽的营寨中去。
太阳快要落下,燕州的城营外据说驻扎着不止十万的军队,但见沿途城寨绵延不绝,都是用木头和稻草跟植物搭建出的栅栏,碉堡,暸望塔。
一路上时不时有飞马领着军务疾驰而过,时书时不时站到路边看着马背上的士兵或者将军,心说真帅。
走了快好几里路,城营仍然绵延在高高低低的山峦,远处的落日余晖照在楼头飞扬的旗帜上,有几分荒芜肃杀之感。
路上有押解的百姓,似乎是流民,被官军催促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大概要把他们都安置到专属的地方,进行屯田。
时书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到了都统制的营门。
这里任何人不能轻易进入,许多将军都在外面等着接见,时书探头探脑时被林盐发现,忙引着他走了进去。
时书蹲在地上叼草根,看到林盐招手,便进了营帐。
点着一盏薄灯,谢无炽正在翻阅文书,时书进门后才上了饭菜。
这一行人,并不知道时书的去留,时书低了下头走进来,谢无炽手上的动作停下。
时书抬了下眉,无所谓道:“我过来看看你,军队夜里宵禁,不让随意走动,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
谢无炽站了起身,他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内袍,闻言似乎有些安静,手指按在桌案上的纸面停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书回想起系统的事,观察着谢无炽,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说:“我饿了。
”
谢无炽:“我再让人送些进来。
”
时书:“不用了,随便吃点吧。
”端起桌上的面,也没放凉,自己吃饱了以后,门外的人把留宿的热水和干净换洗衣裳都送了进来。
灯火很暗,时书洗漱之后,低头泡着脚。
灯光在他少年清晰的下颌刻出明暗交界,鼻梁挺直,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棱角。
他和谢无炽重逢之后,没有太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