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站起身,道:“我要回去了,谢无炽,谢谢你招待。
”
快点离开吧,不要放任魔鬼的引诱,时书并不恨谢无炽,也自认与他无冤无仇。
时书随口道,谢无炽的玉箸却一下停住,时书喉头一滚,我说得过分了吗?谢无炽唇色发白,看了他片刻,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但谢无炽开始咳嗽,用手帕掩住唇。
板桥旁刚见面那天谢无炽狩猎归来,谢无炽身体悍然,而就三日之间,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听到这句话,脸上更是血色俱失,只有一双眼睛逐渐充斥着血丝的红。
谢无炽走到一旁,喉咙里似乎被血沫呛住。
时书刷地站起身,道:“谢无炽!快来人!”
林盐进来,谢无炽走到里侧的睡卧了,隔着屏风时书听到剧烈的咳嗽声。
时书待在原地,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走进睡卧,谢无炽脸色灰暗,坐梨花木的椅子里喝水,浑身像是沉入海底。
时书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为自己这样,室友失恋嗷嗷哭几天就接着打游戏了,谢无炽身体健康劲悍,但他现在居然几日之间撕裂成这样。
谢无炽俊朗的脸发白,眼睫虚虚地垂下,眼中无神。
看到时书,慢慢从柜子里取出一袋银两:“拿着走。
”
时书:“啊?不用给我钱,我不要。
”
“我希望你能多活几天。
”
时书:“我不要,我住的地方,不需要这么多钱。
你身体……”
谢无炽:“我没事。
”
“总之,钱我不想要,细说的话,那二百两银子我还没还给你。
”
谢无炽寂了半晌,才哑声道:“时书……”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说些什么,但真的应该走了。
而门外恰好有人来禀报:“大人,陶将军求见,有要事相商。
”
“先下去,等着。
”谢无炽明明没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