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府,门前有一株极其名贵的松树,此时虽然已是傍晚,但门口迎来送往、络绎不绝,奔走的都是为功名利禄的人,无人的脸上不显出高兴和疾驰之状。
门僮则眼高于顶审视众人,拿鼻孔看人。
“季州府君?什么职位?不见,我们老爷正用膳呢。
”
“县丞?不见。
”
“太康三年进士,想入我家大人的幕府?不见不见不见!”
“我们大人日理万机,实在没有闲工夫与诸位大人接见,都请回吧都请回吧!”
门口停着许多轿子和车马,由此可见,来往的无不是位高权重、荣华富贵之人。
时书心里啧啧两声,站门口还没说完,就被哄散:“谢大人今日不见客了,回去!”
时书抬起头,露出俊秀无双的脸:“请你通报,他弟弟找他。
”
门僮一顿,脸色变化:“弟弟?是听说大人有个失散的弟弟,你等等,我先去问问。
”
时书低头看地上的石板。
数着发呆,还是想走。
转身走了好几米远,想到秦村的人又停下了脚步。
他和谢无炽变数太多,每往前一步都波谲云诡,宛如行走在迷雾中,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
片刻后,门僮出来:“那谁?你先跟我来。
”
时书又啧了声:“谢无炽,你是真发达了。
现在想见你一面,还需要层层通报……”
跟在门僮背后进了行辕大府,餐风宿露了大半年,时书左右张望,这府内花鸟怪石、廊腰缦回、朱门绣户,朱漆崭新,亭台楼阁,气势磅礴,行走的也是服饰华贵的军方或金枝玉叶,背后仆僮服侍,连奴役和丫鬟都穿戴得整洁崭新。
时书走到一间屋子里,先出来一个人,时书仔细一看,轻纱后一身翩翩玉润青衫,仔细一看居然是许珩风。
隔着门帘,许珩风问:“你说你是谢大人的弟弟,敢问你们沿途经历,在舒康和韶兴时都做了些什么?”
时书看他语气寡淡,遗忘了自己的面目,道:“他治理舒康府瘟疫后,我们来长阳县时,恰好是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