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派为代表的傅温、冯重山等人,早已将朝廷的利益瓜分殆尽。
少壮派想要露头取代他们,唯有出其不意打出赫然战功,征服太康帝的心。
这次雪夜奇袭大盛府,便是敲门砖。
经此一役,朝廷势力即将洗牌,新的利益瓜分要开始了。
赵世锐眉峰陡起,沉思道:“只是这次突袭,北旻恐怕不会轻易认栽,边衅已开,接下来几十年又要打仗,陛下……”
谢无炽淡笑,语气无波无澜:“大盛府是大景高皇帝的起兵之处,有超乎寻常的象征意义。
夺回大盛如同续上龙脉,这是无可争议的战功,谁敢叱责就是叛国。
再说,北旻蠢蠢欲动早晚图谋南下,几年内边衅必开,本次抢占先机,反倒是好事一件。
”
赵世锐被说服:“谢大人的话,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
谢无炽再道:“何况,隆冬物资运送困难,开战极为不易,再者战略要地已夺,从此攻守易势,这个战功,将军稳如探囊取物。
”
赵世锐笑了两声,神色恢复严肃。
又有人来报:“将军!北旻残军已被掳掠控制,敢问现在城中如何处置?”
赵世锐低头,看了下手中的刀柄:“这几日攻城,粮草物资早已耗费殆尽,将士们也莫不艰苦。
放将士们在城中掳掠三日,抢夺战利品,发泄怒火。
”
时书心里一惊:“掳掠三日,抢夺战利品,发泄怒火?战士们仇恨北旻,被压抑太久,要释放仇恨?那他们……”
“城中尚有不少百姓。
”
赵世锐转向了谢无炽:“那谢大人你的意思?”
谢无炽视线转向城楼之下,此时胜利的狼镝军已准备开始狂欢。
与死亡和仇恨如影随形的高压人群,全世界最容易产生心理疾病的职业,经过了这么久血腥的鏖战,痛苦,压抑,怨恨,此时情绪即将撕裂。
他道:“还请大人三思。
赵世锐道:“大盛府的粮草物资已被烧毁,这个冬天不会再有粮草供应,人口留存只会消耗粮草。
敌军的头颅和战功挂钩,如果能扩大战功,是最好不过的事。
”
说完,赵世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