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听话,好像是种奢望。
”
看到他,时书想起发夹的事,脸上笑意一收。
但这里人多眼杂,宋思南也在旁边看着,转移话题:“几天不回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和子涵就出来看看,没问题吧?”
“嗯。
”
谢无炽从腰间摘下一枚腰牌,递到时书手里。
风雪很大,时书的手被他拉起,触感温暖,听谢无炽道:“后勤队安全,跟着他们可以。
只是今晚夜里太冷”
他声音压下去:“来和我一起睡。
”
时书一顿,拿上了腰牌,低着头时,谢无炽指尖先蹭了下他的脸。
搞什么?
邀请谁呢?
我是直男。
时书还有点不适应,谢无炽转身上马,和查验粮草的人再次走远。
时书盯着手里这块冰冷的腰牌发怔,杜子涵道:“哟,支支吾吾什么情况,谢哥给你留牌啦?”
时书转回去,上马车挥舞着鞭子:“留牌?干嘛呢,说得跟点男模一样。
”
杜子涵:“点男模也是你点他,不是他点你吧,看他又在散发魅力。
”
时书:“你还说?再说我加速,让马车给你颠下去,地上的雪很凉,正好让你冷静冷静。
”
杜子涵大笑三声后闭了嘴,只有宋思南挠着头一脸费解“什么点男模?”“男模什么意思?”“加速什么?”
后勤队终于到了行营,第一队早已安营扎寨,第二队便将东西都搬运和安置。
朔风割面,直到天色越来越暗,一群人顶着残酷的风雪将物资搬运妥当,也置办营寨。
歇息时,一群人往后勤队的营帐走去,时书跟着他们一起吃了饭洗漱,直到分配床位睡觉。
杜子涵问:“你不跟我们一起睡吧?”
时书:“这是什么意思?”
杜子涵切切一笑,转头找宋思南:“他找他哥哥去,我跟你们一块儿过夜,不耽误他们兄弟团圆。
”
宋思南闻言,立刻大笑:“哈哈哈,多大人了?”
时书:“……”
时书的耳根可耻地浮红,想把腰牌扔出十万八千里,但忍住了:“我去看他一眼就回来,床位给我留着。
”
“哎,东西别忘了!”杜子涵喊一声,时书接住一个荷叶包,“里面装了滴酥,带去给你哥尝尝。
”
时书正要拒绝:“浪费……谢无炽豪门哥,眼高于顶,什么都看不上,送给他不一定会吃。
”说不定当垃圾扔。
时书还是带上了,往行营的前军帐走过去。
有腰牌,一路畅行无阻。
正是傍晚日落时,浓云纷飞,雾雪交织,视线里几乎要看不清路,时书一边走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