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变相谈恋爱吗?无所谓了。
时书想着想着,开始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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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醒来时,门外的风雪还没停,他偶尔起床会被眼前的另一个男人给吓到,等几秒钟,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谢无炽也醒过来了,他坐在床上穿衣服,不得不说,哪怕在古代,谢无炽找裁缝做衣服也很有品味,总是穿得很挺拔扎眼。
时书仔细地看着他,谢无炽正拿一根木簪串起头发,眉眼很是俊朗。
长这么帅,跟他上床也没什么。
时书转过身,走出门来,杜子涵也醒了,正在扫院子里的积雪。
由于对谢无炽思想转变的问题,时书看着杜子涵,幻想了一下自己和他有没有谈恋爱的可能。
杜子涵扭头,兴奋地说:“我靠!昨晚上我堆的雪人还在呢!”
时书走近,踢开旁边的碎雪。
杜子涵还是算了。
时书蹲下来堆雪人,喝了下冰凉的指尖,片刻后听到杜子涵的声音:“卧槽。
”
“怎么了?”时书转过身。
“……”
谢无炽穿着一身蓝缎,外套的鹤氅绣着流纹,在雪中姿态十分清举。
他和身后的雪地相衬,十分的矜贵。
杜子涵:“我哥平时出趟门跟走秀似的。
”
时书转过脸,心里莫名一顿:“少管你哥。
”
夸了他穿那件衣服好看,他就多穿了几次,时书仔细想想,没忍住笑了。
好有意思。
“今天去干什么?”
谢无炽应了一声:“去遗民营,调几个人来问事。
”
时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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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吹拂,旌旗漫卷。
浓密的黄云压在天顶之下,站在城厢上的楼头,隔一段距离便有岗哨,身上的铁甲被冰雪冻僵,仍然笔挺地站着。
时书今天第一次进入森州军营,远远的高大的辕门,插着“赵”姓的硕大旗纛,被风吹得烈烈而动,旗下伫立着站姿笔挺的将士,时不时走过一列一列的军队,手持长矛。
军队中威严,哪怕森州驻扎着数万军队,军营内十分安静,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时书左右张望,心里感叹:“好严密的军阵……”
一起走到一座营帐内,谢无炽坐下,不几时,便陆陆续续有新来的遗民和仇军将领被叫入,等待问话,而谢无炽面前堆放着笔墨纸砚。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谢无炽问他:“你从哪里来的?”
男子说:“小的从茶河对岸佘县,小周家村来的。
”
谢无炽:“怎么逃出北旻设置的防线,旻的驻军位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