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跟去看。
这人说,“我先前在中楚府驮盐驮茶,不过现在不做这个生意了,就想把马都卖了。
刚才被人挑走了,还剩这几匹。
”
还剩四五匹,各个膘肥体壮,毛发茂密,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好马。
老板竭力推销,时书反倒留意到角落一匹尾巴耷拉的马,那马很文静,不似其他马匹般昂首挺胸。
时书问:“这只没人买吗?”
老板说:“这只老啦,今年二十岁了。
年轻时候厉害呢,我从太阴府带回来的,没人买它,我就让它下窑驮砖头去。
”
时书摸摸马背,笑着说:“老马温顺,正好适合我。
我这次也去太阴府,就带它回家吧。
”
时书付了钱,牵着这匹棕灰色的马往回走:“有个来福了,你就叫来财。
你以后帮忙驮衣服行李,不重,我累了可能骑你一下,不会很重的。
”
客店。
差役和太监们远看一件青衣灰布,俊朗少年牵马过来,纷纷笑着说:“谢二郎,你怎么买了匹老马?”
时书:“我不会驯马,太年轻的骑着害怕,老马正好。
”
和这群人闲聊,时书将衣服棉被搭在马背。
时书找谢无炽一五一十说了价格,谢无炽只点头:“很好。
”
“驾驾驾!”
“快走,不要磨蹭!”
“到前面再歇息。
”
这时,时书听到了一连串的吆喝声。
官道上走过了一列一列的兵马,车上拉运着东西,旁边有骑高头大马的在旁庇护,一甩鞭子驱使众人走得更快,这些人戴着头巾汗流浃背,眼看举着一片旗帜,旗帜上写着“冯”的名字,另一张旗帜则写着“河东”的名字。
这些人神色肃穆,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警惕。
仔细看都穿着军服,是军中人士,那马车上一箱一箱拉着的货物,便是此行的重点。
驿差擦着汗说:“这还能碰上押送军饷的。
”
“押送军饷?”
时书仔细一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握住缰绳,披坚执锐,竟然有几分眼熟。
“是啊,看上面那个‘冯’字,这还是押送给冯节度使的军饷。
”
时书一时间并没想起来是谁,置之不理,回应这人的话:“冯节度使是谁?”
“太阴府,长平府,节制两府的驻军领袖,大景边境股肱之臣,世代镇守边北之地,如今是我们大景的定海神针呐。
”
周三郎说:“巡田银两拨了三百万军饷给冯节度使,这群人就是押送军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