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一般。
”
时书把他裤脚一拽,才发现即使隔着纱布,也磨破了皮,青肿发红。
不用说,这一路要受的苦可以预料。
忍不住叹了声气:“服了。
”
大起大落,浮浮沉沉,赚的钱也多。
谢无炽这种人也挺能折腾的。
秋天的天气,和寻常时间不同了,满山黄叶,来福在前面走,时书先还跟谢无炽亦步亦趋,后面便自己开始东跑西跑。
路上遇到几棵野梨子树,时书摘了满满一兜,给差役吃了,再洗了一个送到谢无炽的嘴边:“来,咬一口,止渴。
”
谢无炽:“不吃。
”
“心情还没好啊?”
时书拿回来自己咬肉,剩下的给了来福吃。
因为时书,这沉闷的一路似乎有了些活力,几个差役偶尔和他说两句笑。
眼前山山黄叶飞,秋草衰寒,到傍晚终于到了牛角驿,这居然才流放的第一天。
差役进了门,驿差自然给煮饭吃,但不给犯人煮。
时书这时才想起来一些潜规则,悄悄摸摸拿银票递给差役:“哥,别客气,拿着!”
差役:“别这样。
”
时书:“拿着,这一路两个月,多亏你们照顾。
拿去分,四个人都有。
”
差役:“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正犹豫地盯着钱时,门口猛地咳嗽了一声。
差役连忙走了,时书回头,“小尾巴”太监和卫兵进了门。
显然,这群人监视,一路不会让谢无炽太好过。
太监和卫兵进门后,驿差连忙来接待,几个人便坐在大堂中。
时书看着这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把银两收回袖中,自己在灶屋生火煮饭。
不再赶路,时书回头见谢无炽还戴着行枷,便问:“能不能把这个去掉?”
差役左右对视,知道这番押的不是寻常人,不敢决定,只好去问太监。
片刻后,回来说:“去掉,明早出发了再戴上。
”
拿钥匙解开,时书围着谢无炽打转儿。
谢无炽神色一派如常,囚衣穿得朴素但干净,神色也十分平淡。
但时书凑近看才发现他被头发遮住的颈部发红,手腕和脚踝也磨出血。
“第一天就磨出血了?”
时书往灶里塞了把火,掏出药瓶:“谢无炽,别怕,这我也料到了,给你带了药。
我烧水你擦身体,先把皮肤清理干净,给你擦。
”
锁链碍手碍脚,时书扭头问太监:“手上和脚上的锁链能解开吗?”
坐在门口看他俩的太监摇头。
“好吧。
”时书一口锅烧水,另一口锅煮饭,“我帮你。
”
谢无炽并不说话,只是跟着时书的话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