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狂风骤雨之声。
谢无炽的声音似乎微凉,又似乎一直都是冰冷的。
时书:“你从来没想过改改吗?”
谢无炽:“我不为任何人改变自己,谁都不行。
”
就像他的眼神一样,刚认识就说过看人像看狗,不会改。
谢无炽眉眼漆黑,眉弓和轮廓的线条骨感清晰,眼皮稍往下掠低时便不近人情,他唇角的弧度,连带他整张过分俊朗完美的脸,充满了精英主义的冷漠。
好啊你,谢无炽。
尊重个性可以,但还是越听越不对,时书抬手示意停下:“等一下,不是哥!不对劲。
我和室友睡一间屋,都是他改我也改,为什么我俩你就不改。
只能我改变来迁就你吗?”
谢无炽:“想听真话?”
“那肯定要真话!”
谢无炽:“嗯,只能你改变。
哪怕我表面改变,心里也不会改变,因为我是设定了目标就绝不会改的人。
”
“6。
”时书说。
好吧,也算认识了。
谢无炽:“为人退让容易被控制,我不愿意这么做。
”
时书:“6。
”
6。
“早说啊。
”时书懒洋洋瘫在椅子里,长腿伸到马车的尽头,放弃这段对话:“好的,我了解了。
”
谢无炽:“你想控制我吗?”
这句话有点耳熟,时书拿过他身上的衣服,团成一团收拾好,冰冷的后背黏在马车颠簸的木板上。
时书:“没想过。
”
行,谢无炽今天这番话也算交底了。
和时书的预感差不多相同,本来对谢无炽的印象就是站在庄园的镁光灯下喝红酒,大概也是时书看电影里他绝对无法理解的,站高楼最顶端俯瞰整座城市,高贵优雅带反派属性的人,不过时书可是一直都站在最正义的主角的一方。
时书挠挠头:“那我也提前跟你说,以后某天说不定我就走了?”
谢无炽:“你走不掉的。
”
时书:“?”
“在相南寺你还能走掉,但现在,你走不掉。
”
“???”
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