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无炽:“早些走,中午热了我找地方休息,让你午睡。
”
时书吐了口刷牙的泡子:“行行行,没有我,你怎么活。
”
时书打着呵欠,跟在他背后。
去舒康府那次何尝不是如此,他和谢无炽晓行夜宿,也是两个人一人一支竹杖,磕磕碰碰走了十天。
驿站外几点寒鸦,月光下银色的小路,时书眼睛都没睁开,让谢无炽牵着走了会儿,脑子里才清醒。
时书一无聊便忍不住道:“谢无炽,咱俩真是过命的交情?我对你好不好?”
“好。
”
“那你叫声爸爸。
”
谢无炽音色平静:“爸爸。
”
“……………………”
时书本不算很醒,听到这声脑子里一震:“你”
“哇去!谢无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男人。
”
时书本来还跟他挽着手,一甩开大步往前跑:“别骚扰我,走了。
”
谢无炽看着他的背影,闭上眼没说话:“不是你骚扰我?那你叫我声爸爸,扯平。
”
“………………”
时书走远了没几步又回来:“你想得美,不管让你叫还是我叫你都能爽到,凭什么。
”
谢无炽面无情绪,恰好走到一洼一洼金黄的水田旁,水流的窸窸窣窣声,幽幽黑暗中,一位扛着锄把的老人正挖着水渠,偶尔才露出影子,像鬼一样坐在那里。
时书第一眼没看清,光看见一个漆黑的影子一动不动,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谢无炽背后躲。
“什么东西!鬼啊??!!!”
直到那个影子咳嗽了声,慢悠悠继续锄地,时书才反应过来:“凌晨三点,爷爷还不睡觉,在外面务农。
都是天气热,趁夜里凉快了干活。
”
谢无炽应了声,想拉时书的手臂,他早已活跃地东跑西跑了。
山野莽莽,两个人沿着通衢大道赶路,走到早晨八九点的时候,天色变得燥热,路旁的酒家也开了门。
刚在驿站吃了碗冷粥,早已饥肠辘辘。
时书往那桌子上一坐点了些馒头和白粥咸菜,谢无炽也把包袱暂时放下。
时书喝着粥,大清早,这酒家居然坐着好几个人,穿着敞开胸脯的短打,一身精悍之气。
其中一个看到时书和谢无炽,问起。
“二位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