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指头挑了清凉药膏擦在伤口边缘,鼻尖嗅到谢无炽身上的轻微酒味,距离太近缓解尴尬聊起别的:“谢无炽,这两个跟了你的仆役能干又勤快,你要是巡按全国,他俩能好好照顾你,还能陪着你。
”
谢无炽:“我不要他们陪。
”
“他们挺能干的。
”
“你在想什么?”谢无炽单手撑着浴桶,“不要和他俩当朋友,时书。
尤其是衙门派给你的奴役。
你可以真诚,他们却无法改变自己。
”
时书:“明白了。
”
时书转移了话题:“你回来,这院子一下热闹了。
”
“一个人待着很无聊,那我问过你的事,想好答案了?”
谢无炽说的是和他巡按全国的事。
时书脑子一下清醒了:“等一下,你先别着急,我还在想。
”
谢无炽眸子淡漠:“有什么好想的?”
“这你别管,反正我要想。
别左右我兄弟!”
时书的气息落到谢无炽鼻尖,他褐色的眸子专心地盯着谢无炽胸前的伤口,也许是心情好,指尖涂抹膏药时还唱上了清澈明朗的调子。
谢无炽视线一直停在时书脸上,握住他的手腕。
“我回来高兴吗?”
时书:“放放放放放手!不兴动手动脚!”
谢无炽:“不放。
”不仅不放,还往跟前拽。
时书脚抵靠着木桶用力往后仰,拼命朝木帘子外的门看,生怕出现周祥或者李福影子,急眼了之后严肃说:“哥,就这个原因我不想跟你去!你现在都有官府派给你的奴役了,周围全是眼睛,再莫名其妙犯病被他俩看见,我这辈子都洗不清男同这个罪名了。
”
谢无炽嗤声:“还是,和亲哥哥搞上床的男同?”
时书脑子里震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谢无炽:“我说,在他们眼里,你是和亲哥哥搞上床的男同。
跟亲哥哥接吻,做.爱,被亲哥哥压在屏风后操.成那样,确实太挑战别人的接受能力。
”
“……”
“…………”
“………………”
时书:“你有亲哥哥吗?”
谢无炽:“没有,我独生子。
”
时书从桶里掬了一掌的水,洒在他鼻梁和唇边:“我也是。
谢无炽,你不说话看着正经,一说话就像变态杀人狂。
但这些话也是久违了,你还活得这么自以为是,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