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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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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炽安静了下来。

     他盯着时书,监狱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暗流,阳光雪白,照亮幽暗室内的尘埃。

     “哦?” 气氛陡然诡异。

     谢无炽勾了搭盥洗架上的双喜帕子,打湿后将脸埋在淌水的布里,等掌心一空,谢无炽犀挺鼻梁上沾满冰冷的水痕,长睫黏成了几缕,唇也抿成了一道平直的线。

     谢无炽垂眸平静地审视时书,目光中毫无情绪的打量让时书一瞬间想起和他初遇,谢无炽分开竹海在细雨中走来,海青僧衣在身,腕戴佛珠,目光冷冽内敛如同匣中之利刃。

     谢无炽这双目无下尘的眼,时刻在提醒他是个自尊自恋自傲,只为自己,坚定目标绝不更改,也绝不为别人退让的人。

     时书不喜欢这种眼神,很生疏:“别这么看我,我不能帮别人说话?” 别说,被谢无炽这么盯着挺瘆人。

    他不笑的时候压迫感很重,充满施惩感不说,那目光就是迟早收拾你。

     谢无炽眼底在几种情绪之间流转,像冰皮下涌动的暗流在撞击,不知道想了多久,他面露微笑:“别着急,我没骗裴文卿。

    ” 不对劲的气氛被尘封,时书说:“什么意思,你打算践行新学派人的追求?” “当然,我行在先,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 谢无炽手伸到桶里捞起帕子,一寸一寸擦干身上的潮湿,勾过裤子和衣裳,狼形的肩膀和腰腹拢回了清正高雅。

     谢无炽眉眼又有了沉思之状,穿衣举止却十分坦然,对着时书将衣服穿戴好。

     时书为什么觉得谢无炽高自尊高自恋,正是如此。

    他对自己浑身上下的部位绝不自卑,自认为向谁脱了衣服,谁便会叹服甚至迷恋他。

    不过时书并不讨厌自恋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只要不做丧尽天良的事,时书绝不会轻易讨厌谁。

     谢无炽领口交叠整齐,回到检查账册的椅子上坐下,把干涸的毛笔蘸满墨水。

    狱卒来收了桶和衣裳,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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