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父亲,这么巧!”
许珩门道:“哈哈哈,方才经过绣阁见兄台被拉扯上去,容貌不俗,再看到还有一位兄弟,就斗胆前来问了。
家父近日正在闭关修心当中,请二位也暂留两日。
跋山涉水路途不易,现在就由在下来照顾二位。
”
这翩翩贵公子,转过身,“吃饭了吗?恰好在河上预订了画舫,二位请。
”
时书看谢无炽:“可以搂席,去不去?”
时书说完,年纪稍轻一些的许珩风柳眉高抬,看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眉眼中似乎有鄙薄之意,但又不得不接待。
时书收到视线,不保证是不是误解,捏了下耳垂先当没看见。
谢无炽步履已动:“去吧。
”
许珩门到路旁拍了拍手,立刻有好些仆从蹑手蹑脚上来,他吩咐:“把二位贵客的行李先送去书院。
”
说完,清雅地笑着回头:“二位来得正巧,现在是七夕红线节,长阳的风俗便是男女夜间于醪水旁相会,一起放花灯烛火,看夜间烟花。
近日十分热闹,二位也可以一道观赏。
”
谢无炽道:“醪水河,便是尊父年轻时醉卧船上饮酒,醒来见醪糟酒全倒入了河中,风雅秀丽,将整条河改名为了醪水的河?”
许珩门:“正是。
”
时书十分惊讶:“你爹倒杯酒,整条河流的名字都改了?我去!”
许珩门浅浅一笑,许珩风捂着脸一嗤,又露出看乡下人的表情。
谢无炽道:“长阳许氏,百代儒宗。
整个长阳县土地大部分为许家所有,别说一条河,名满天下的祁鸣山也不过是许氏的后花园。
历代先祖多入馆阁,这二位兄弟的祖父是仁帝朝宰相。
”
许珩门一收折扇,掩着下巴浅笑:“阁下言重了,诗书传家,为大景候命罢了。
”
时书:“牛……”
暮色四合,许珩风沉不住气,将时书和谢无炽上下打量:“我听说除了上次的相南寺夜变,这次舒康府驱瘟也有二位的功劳?”
时书把舞台让给卷王:“都是我哥干的。
”
谢无炽:“功劳很小,仰赖诸位大人助力。
”
许珩风再仔仔细细地瞧他:“难怪我爹答应见你,有点小聪明。
不过我还听说你们两兄弟都没参加科考,没有功名在身,只不过是山间野寺还俗的僧人,在东都靠一张嘴游荡找饭吃,是不是?”
时书目光转向了他。
这许珩风说话过于高高在上,时书察觉到了,瞬间不爽:“你呢,你有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