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眉梢下寂静,低下了视线。
时书一夸完自己,还有劲儿了,拿起水瓢往谢无炽身上泼。
药汤飞溅到脸上,谢无炽侧过头去躲,汤再溅到挺直的鼻梁和睫毛。
房间里气氛融洽,到底是谢无炽病好,时书总算没了先前给他淋药时上坟的心情,动作十分轻快。
再掬一瓢时,时书的手被谢无炽扣住:“够了。
”
时书有一下没一下转着瓢:“又端上了,有距离感了,你躺着半死不活的时候可不这样。
”
谢无炽一双漆黑的眼安静,目不转睛看时书,许是他眉眼本就清晰分明,目光便显得深而内敛,像一把能看透人心的剑。
虽然久病初愈,但身姿端正地坐在药汤中,肩身宽厚,天生上位者没求过人的姿态显露出来,又给人一种年纪轻轻掌权,让人后背发凉的威慑感。
时书头皮发麻:“怎么了?谢少爷?”
说实话,认识一两个月了,还觉得谢无炽非常地端着,非常,十分,极其。
那看人跟看狗的眼神一点儿不改。
谢无炽说:“我在想一些事情。
”
时书集中注意力:“我听听。
”
谢无炽低头盯着水面:“没穿越前有人追我,刚才那几句轻佻的话也听过。
不过当时完全没在意,换成了你说,好像感受并不相同。
”
“你果然是手机里一堆明星网红求你上的豪门哥!”
谢无炽:“也许。
”
谢无炽家境优渥,想和他攀亲带故的人多,依仗美色千方百计牵线搭桥联系上他想卖身的也不少,偶尔在华灯初上,纸醉金迷的宴会上,遇到一两个看不懂眼色的人来搭讪,浑身包装精美像个礼盒,等待着被他挑选和开启。
他一直处于上位信手挑选的人,在灯红酒绿中垂眼审视,有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别家少爷,性格轻佻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