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舟车劳顿,时书晚上一沾被子就睡,第二天大清早就起床,甚至可以说是一夜无梦,起床就走路。
但今天受到众多刺激,时书居然做梦了。
榕树繁茂,夏日鸣蝉,地表腾起轻微的热浪。
躁动难安的夏天夜晚。
时书讨厌男同并没有其他原因,班上有一对,大家都知道他俩在谈恋爱,时常一起走路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偶尔亲亲抱抱接吻。
那是晚自习后,时书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家。
平时一起走的死党有事溜了,他一个人,路过十字路口旁。
小巷子口时,灯光照地上一个圈儿,光线昏暗。
脑子里疲惫轻巧,无意望去,那两人就靠在墙上亲热,时书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
平时在教室只是嘴唇碰一下,他都红着耳朵把脸转开。
但这次,这两人却抱着脸,动手动脚,神色是时书不理解的情绪,愉快,和陶醉,发出时书不理解的不太好听的动静。
接着,靠墙男生的衣裳被掀开,另一个侧头去摸他的头发,双手狂躁,看起来十分亲密。
“怎么样……”
“宝宝……”
时书脑子里一嗡,像被什么击中,双腿发麻怔在原地。
他没反应过来,那男的看见他:“哎?校草啊,要不要来一起?”
时书天都塌了,神经病吗!他闷着脑袋一阵狂奔,离开后也没跟别人说过,只是后来看见这对男同就把脸扭开,单方面表示有仇。
时书本来早就把这两人忘了的,今晚梦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件事。
一直一直都忘了,甚至上次谢无炽亲他,他都没想起来。
但。
同样黯淡的白炽灯光圈,昏暗小巷,寂静夜晚,浮动着人心惶惶的燥热的夏夜,靠在墙上的人成了自己。
校服被掀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冰凉,宽硬的肩膀压在自己肩头,温度灼热滚烫,膝盖生铁似的抵在他腿间牢牢固定,下颌被一双指腹生茧的掌掐着,缓慢摩挲。
吻他。
呼吸纠缠,热气交织,时书浑身被定住,视线中对方一起一伏的脖筋,口腔中炽热湿软,被用力地吮吸,间或夹杂着湿漉漉的水声,好像融化了,要被对方吸走一样。
……等等,什么鬼?这是什么?在干什么?
时书好像站在法阵中间质问苍天的孤独小丑。
什么鬼?不是?还亲?时书在梦里推,没推动,后脖子都麻了一片。
不是亲没完了是吧?
还有,你谁啊?!
时书竭尽全力要看清那张脸,看不清,根本看不清,我天呢,但能感觉到是男的。
时书在梦里要叫了,要发疯了,头皮都发麻了,但他动弹不得,去推那双手,手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