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施加了拖延会死的诅咒,眼里有活,手上还有行动,看哪不舒服一定要调整到顺眼为止。
“来福?看见谢无炽没有?”
来福摇尾巴:“旺旺旺!旺旺旺!”
看到了!
跟我来!
“走。
”
来福欢天喜地一顿跑,穿花拂柳进入桃花树时见了人。
谢无炽袖子扎得十分干练,一身文雅的儒家衣衫换成了不显脏的粗布衣裳,明显是专门做事时穿的,他手拿了一把镰刀,躬身,正在削一丛枝节横生的杂草和桑树。
时书:“谢少爷?这才睡几个小时一早起来又干上了?”
谢无炽抬头看他,视线垂下:“草太深了,夏天容易有蚊虫和蛇,挡在这里,显得院子偏僻阴森,我想把草都拔了。
”
时书:“刚收拾完院子,又除草,你累吗?”
谢无炽:“累,但草不会自己消失。
”
“……”
话题突然哲学起来。
时书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哥,你是真正的实干家。
”
“你呢,酒醒了吗?”
时书:“还好,喝醉的感觉也不怎么样,昨晚你是不是也醉了?”
谢无炽眯起眼:“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抱他回屋的答案,不过时书对这种尴尬的事情比较擅长逃避,毕竟仔细一想,昨晚自己喝了酒,身上软绵绵的。
被谢无炽抱回家,当时自己也太乖了一点。
可恶啊!干嘛那么乖!
当时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那么抱着,确实挺舒服的。
时书瞬间又想炸毛,忍着:“没什么,你昨晚干嘛去了?”
谢无炽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平静地说起正事:“昨夜世子收到急递,信上说淮南路叛乱疑云密布,最开始农夫造反的口号居然是‘诛杀殷蒲’。
殷蒲又是丰鹿的十个义子之一。
这次叛乱和他脱不了干系,让参议们讨论怎么办。
”
“然后,讨论出什么结果了?”时书从草里拔了根狗尾巴草,嚼着草根。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打算实地去淮南路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