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瓜。
”谢无炽听见,眉眼骤然一顿,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时书纵身一跃,从小石子路噗咚跳到了莽莽的田里去。
“时书!”
“这田这么深啊我艹!!!!差点没摔死我!天天往这过路,早看这西瓜顺眼了。
我知道是曾兴修种的,平日都背到井水口去卖。
现在买一个,不是还方便他摘了?”
谢无炽无意识磨了磨牙,眉峰陡起:“西瓜没熟。
回来。
”
时书脑子晕晕的,田里冰凉的叶子拂过他手背:“好多西瓜!好多!我靠,好爽!”
谢无炽:“……”
时书在西瓜田里东摸摸西摸摸,往藤架的更深处钻,谢无炽拎灯笼,踩着田坎跟到旱地,也踩上松软的泥土。
“时书,回来,草太深了有蛇。
”
时书蹲在一个架子前,谢无炽伸出手想把少年一把拽起来,没想到时书反倒拉着他,直接把灯笼也给拽翻了。
谢无炽灭了蜡烛,眼前骤然黑暗中,喉结刚滚了滚,发现此时月光正好,淡淡地照在时书后颈雪白的皮肤。
谢无炽阖拢眼皮,复又睁开。
时书蹲地上,正目不转睛看藤架上的一根黄瓜:“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
谢无炽:“怎么了?”
时书:“原来是这个意思,要不要吃更粗的。
”
时书一把摘下了黄瓜,往藤蔓处放钱:“我没偷东西,我没偷东西……给你的给你的。
”
然后,会转身把黄瓜往谢无炽的脸上杵:“你很粗是吧?吃你的是吧?”
谢无炽垂眸:“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
时书:“我懂,你说的不就是口吗?”
谢无炽唇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下,盯着时书。
时书口无遮拦,完全不觉得有啥问题。
见黄瓜他不吃,自己咬了口,回头继续看藤架上其他的瓜。
“好了,摘一个就行了,屋子里还有。
”
时书:“不,我想视察,人民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
“……”
谢无炽:“你真的醉了。
”
半夜跑人家瓜田里偷鸡摸狗。
谢无炽耐心本来一直有限,此时跟在时书的背后,听到地里一片蝉鸣蛙叫,月光下夜雾弥漫,少年心性活泼,闭了闭眼,竟然出奇地又平静下来了。
时书一只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