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评价道:“听起来像在撒娇。
”
“……”裴忻有把公文包直接拍到这个该死的无情的漂亮骗子脸上的冲动。
“如果你直接称呼我为婊子,像其他人那样,我是不会介意的。
”迟朔突然觉得逗弄这个家教森严的精英人士有点好玩,“但是你不会那样说的,对吗,因为你的骄傲不会允许你说这样的话,尽管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气急败坏,也不忘维持你的伪善。
”
“你为什么在这儿?”裴忻没有掉进这种需要自证的话题陷阱里,干脆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很简单,你不是猜出来了吗?”迟朔抬了下肩,退后几步,示意来客可以进门:“我来提供上门服务啊。
”
裴忻一边走进门,脱下鞋,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拿公文包砸人是故意伤害,律师尤其不应该这么做。
他跟随着迟朔走进会客厅,看着迟朔熟门熟路地给他倒了杯柠檬水――上门服务的特殊职业者不会有如此俨然屋主的态度。
他接过柠檬水,没有喝,直接放回到了长桌上,他把公文包也搁置在旁边,随意地浏览了一圈这间公寓的布局构造:典型的市中心豪华大平层,而且有两层,玻璃材质居多,显示出主人看重的科技感,旋转楼梯也是某种玻璃材质,这样就不会阻隔视线,从会客厅就能望见落地窗外的白日江景。
可以想象夜晚的江景有多漂亮。
这里的住客毫无例外地非富即贵,与他所服务的客户群体消费能力一致,但那个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是这个老板的情人?”裴忻在措辞上使用了一个他认为比较温和的词汇,他不想再交锋下去了,否则他有预感他绝对没法在语言上占便宜。
“可以这么说。
”迟朔坐在长桌侧边,姿态随意,他喝了半杯柠檬水,舌尖探出来似乎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他包养了我一段时间。
”
“一段时间?”
“是,半年吧,大概。
”
“所以这半年你只会。
”裴忻闭上了嘴,这句话断在口里,但长桌旁的两个人都明白后半句是什么。
“没错。
”迟朔说:“这半年我不会接其他客人,这是职业态度,比你们律师专一多了,不是吗?”
他笑得很漂亮,但裴忻觉着漂亮里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挑衅,于是情绪的火花又被轻易地点燃了,他冷笑道:“起码我们不用跟客户上床就能拿到酬劳。
”
“确实,你们可以把豪横的客户唬得言听计从,然后再去偷偷吸法官的?牛?最后把法官的精液涂在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