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仿若突兀地变幻了场景,他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这个人抱着他,温柔而体贴地避开了他身上的诸多伤痕,他看到了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那张脸也正对着他,认真地注视着他。
“何必呢,亲爱的。
”那个人将他汗湿的发撩去而后:“在一个人人都把野心和愚蠢写在脸上的世界,你无法同流合污,就只能被他们碾碎。
”
“疼……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疼。
”
“但你要活下去,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你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吗?”
“想想迟欢。
”
“还有妈妈,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念她,想找到她,你从未放弃过对她的期待,期待她能再次与你相认。
”
“还有一个人,别忘记了,那个人也在等着你。
”
“小迟,活下去。
”
……
冰冷的液体随着针管推进胳膊,在药物的作用下,昏迷的年轻人缓缓睁眼,湿润的瞳色反射着灯光。
“小婊子醒了。
”有声音自上方嗤笑着传来,他的下巴被手指头钳住,有人把阴茎塞了进来,他乖顺地像个感觉不到痛的飞机杯,任由那个人粗暴使用他的嘴。
双腿被分开,有人挤了进来,也有人攥住他的脚踝,在没怎么受伤的、柔软白皙的脚心上摩擦自慰,喉咙被掐住,好让他窒息的时候能更下贱地收缩喉咙,直到苍白的脸颊被这样硬生生逼出濒临窒息的血色。
“别拿你的屁股对着我。
”另一个试图双龙的男人不满地对使用着婊子嘴巴的人说,于是他们在短暂协商后又变幻了姿势,第五个人也加入了,不过没剩多大的空间留给他,只能一手抚慰着自己,一手掐玩黑发年轻人被玩到肿胀破损的乳头泄愤。
于迟朔而言,灵魂熟稔地出窍,俯视着残败不堪的身体,烂泥似的腐朽在金碧辉煌光洁亮丽的黑色瓷砖上,仿佛如此这般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疼痛、恨怨、挣扎,以及所有潮水般的绝望情绪都淹没在了深渊里,他无法堕进深渊,他已经在最深的底部。
这是他的地狱。
……